汽车停靠在山间水泥路的尽头,前保险杠和水泥路截面正好冲齐。蒙刚在距车约五米的地方停住脚步。
“头儿你看这里。”蒙刚指着地上轻微下陷的痕迹,这个凹面长两米,宽约二十公分。
刘洋蹲下,说:“小子,观察得还挺仔细。”
蒙刚点点头,说:“离水泥路五米内的土地上为什么没见下陷
“摆放顺序。”
“衣物整齐叠放在旅行包最下层,头颅在衣物之上,头颅两侧分别放着死者的两只鞋子。”聂兰说。
刘洋点头:“差不多就收队吧!”
刘洋说完转身,发现蒙刚正站在他身后。
“你不是回车里了吗?”刘洋问。
“头部失血过多外加后来被煮过,就使得一些勒死依据隐埋了不少。”聂兰解释道。
赵国森看刘洋依然不信服,说:“有一种情况可以做到。”
“做到什么?”
“既是勒死,又不会出现勒死特征。”
刘洋问:“那是?”
。
刘洋咽下口水,盯着断裂的脖子。
“这里,”他指着切割口的右侧说,“有个深色线条。”
“对,离切割处只有两毫米。”聂兰说道。
“凶手不会在断颈时还要标记切割位置吧?”
蒙刚说:“头儿,我们的车子从没进过这块空地吧?”
“车不都在外围吗?”
“你跟我看看这个。”
天空依然阴暗,空气愈加湿冷。
刘洋遥望山间水泥路,它两旁是大片树林,林间只有星星点点的天空,这条人工道路把天空劈开,它蜿蜒到发现旅行包的空地上,仿佛是金鸡岭上的一条大蝌蚪。
“死者被凶手灌入大量安定片,深度睡眠中被勒死。”赵国森说。
刘洋说:“那你们回去马上检查胃肠内容物。”
“嗯,”赵国森说:“而且,胃和小肠得到幸免,没有被煮。”
刘洋起身,说道:“对了,包里还有什么?”
赵国森也站了起来:“一条牛仔裤,一件红色外套,死者的内衣,发卡,鞋子等遗物。”
赵国森摇头。
再看那条深色痕迹刘洋才恍然大悟,那不是为了切割头颅所做的标记,而是勒沟!
绳索紧勒颈部之后留下的痕迹。
按照常理,勒沟应呈暗红褐色或者黄褐色,不过显然凶手作了二次处理,经过水煮后,勒沟变成一条深褐色皮革条状物,乍一看以为是画上的。凶手勒死死者后决定分离其头部,并沿勒沟开始切割,切割时疏忽导致在死者颈部右侧留下了约五厘米的勒颈证据。
刘洋深吸一口气:“可这样也不能确定是勒颈致死啊,面部依然不符合条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