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去通知辖区各派出所开始调查夜间营业的出租车!”蒙刚说罢起身就走。
什么交通工具。
“天都长江大桥是公路铁路两用桥,凶手采用铁路运尸的手段可以排除,只能走上面的公路桥。而公路桥又有哨兵站岗,昨天我去问了当晚十二点到早晨6点执勤的两名哨兵。他们表示当天非常冷,后半夜大概三点钟开始下雪,没发现行人、自行车、三轮车或摩托车携带旅行包等大包裹经过。只发现两辆货车,几辆警车和出租车经过。”刘洋看着蒙刚说,“你有什么疑问。”
“我怀疑凶手没走天都长江大桥。”
“为什么?”刘洋显然对蒙刚的怀疑没多大的兴趣。
“心理因素,桥上有哨兵站岗谁都知道,罪犯肯定会尽一切可能躲避警察或军人。我认为凶手会选择西南没有哨兵把守的天都大桥,一个没风险的公路桥更合理,而且最多绕道十公里。”
“你想过没,凶手把一个人大卸两千块再分离内脏和骨骼,这需要何等的心理素质?如果我是凶手,就会选择有哨兵的天都长江大桥,可能还不会引起怀疑。”刘洋说,“不过你说的有价值,也是我接下来要讲的。”
刘洋在劝业场抛尸地的圆圈处分别画了四条分散的渡江线路,每条线都停在了第四个圆圈——金鸡岭。刘洋说:“在市区,渡江通道有四条:天都长江大桥,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一桥,天都长江二桥,天都长江三桥,最后就是一桥西南的天都大桥,暂称‘天桥’。四座桥均相距十公里以上,其中二桥三桥离劝业场抛尸地较远,且为高速公路桥,顾排除。所以凶手渡江通道就剩下一桥和‘天桥’,凶手走这两座桥的可能都很大,其中还牵扯一个交通工具的问题。”
“轮渡呢?”蒙刚这时插话。
“目前所有的渡口都在排查。市区内冬季公共轮渡时间表是早上七点开始,晚上六点结束,每二十分钟一班。从时间上来看,凶手不可能乘轮渡,不过也有可能偷乘其他船渡江。可渡江以后的交通就又是一个难题,因为离金鸡岭最近的一个渡口也有五公里以上。由此,凶手走陆路的可能比水路大,不过水路调查我们也不放过。”
刘洋接着说:“继续交通工具问题,根据一桥哨兵的叙述,凶手如果走一桥,可能会乘坐大货车或者出租车。根据金鸡岭发现的汽车轮胎印深度宽度、山道宽度和土质综合情况来看,大货车因体积大、质量大和轮胎宽度等被排除,况且看山人描述的汽车声应该也不是大货车。这样的话就只剩下出租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