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丹恼了:“他要是丁老大能砍我指头啊!他就是个屎!别人一威胁,他说剁就剁!”
王玉盯着唐丹绑着绷带的手说:“你真是个蛋哥。”
“这么多年兄弟了,今天你叫我蛋哥我荣幸。”
“不是,”王玉嘿嘿笑,“蛋哥,你手又出血了。”
把唐丹从卫生所收拾回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。天阴得很厚,好像马上要塌下来。王玉不喜欢阴天,他总在阴天倒霉,可这几天一直阴,所以猛哥一直关号子里弄得他没事干。
有大作为,只能带领小喽啰小打小闹。而唐丹几兄弟去了一趟拘留所后显然狗屁作用不起,草窝其他“领袖”看样子也没有捞张猛的意思。王玉倒是张猛窝里鹤立鸡群的小猛将一名,可他见过的牛人除了张猛就是刘哥,翻来覆去俩大哥,其他人通通只闻其名未见其人,更别说老大丁立。那个下雪的早晨倒让王玉见了几个号称“长辈”的背影,个个油头粉面,横肉满脸,共同点是个个目中无人、牛逼哄哄、自我感觉良好。
王玉懒洋洋地说:“在弟兄们的盛传中,你丫可就是丁立的亲表弟,到底有没有这回事?”
“谁他妈敢胡说哥也剁他一根手指!”唐丹怒了,可眼睛依旧不离电视机。
“得了吧蛋哥,我为什么跟你混?我实力比你强太多,还百般讨好你。还不是因为有谣言说你是‘总舵主’的亲表弟吗,亲的!快告诉我丁老大在哪?”
唐丹抓起枕头朝哼哼唧唧的王玉扔过去,王玉伸手便抓住,然后扔到沙发一头躺了下去,说:“终于不用垫着手了。”
王玉不想就这么碌碌无为了此一生,最起码也要在中学门口劫个小孩弄点零花钱,可眼下莘莘学子们马上就要放寒假了。
王玉给唐丹叫了个外卖,然后自己骑着摩托车往家赶,他得回去给老妈做晚饭。
泉城路144号大门开了一条缝,王玉皱皱眉头,虽然大门经常四敞八开,可王玉今天的感觉不太好。
他推着摩托车进了院子,看看身后
唐丹看看茶几上的军刀,说:“幸亏爷们儿我刚刚抱的不是军刀。”
“蛋儿,弟兄们说你是丁立的亲表弟,我知道其实你是猛哥的亲表弟,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?蛋儿你严肃点,这是正经事。你瞧兄弟我在很认真地向您讨教问题。”
唐丹瞧了一眼,王玉躺沙发上,两只大头皮鞋正踏着他家老沙发扶手,高枕无忧的脑袋一直不停地摇晃,嘴里哼着小调,屁股也不安分地扭来扭去。
“把你那猪蹄儿给我挪开!”唐丹吼道。
王玉一下坐起来:“是不是其实张猛就是丁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