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窝的两个人都称不认得刘悦。不过事已至此,十二年前的碎尸案肯定和张猛有关。你说,张猛会不会认得刘悦?”
“照你今天上午给我讲述的张猛,你觉得他能说出那番话,真是不认得刘悦吗?他宁可坐牢也不愿再透露一星半点,而且十二年前我们竟然可以连死者是谁都搞错了,难道你都没看出点什么问题吗?”
聂兰说完似乎有些心虚,她看着蒙刚,她多希望借这个机会告诉他父亲给的建议,但是蒙刚显然意会错了。
“经你这一说,我倒是想起来了,十二年前我们调查杨雨静和刘悦的同学们,她们说两人情同姐妹,感情好到不能再好。又说刘悦为了不在杨雨静面
“然后呢?”
“昨天送去检验那三个血样的DNA都分析出来了,也不用浪费时间给你讲专业术语。简单地说,办公室里睡着的那个乞丐确实是杨雨静。”
蒙刚心中早就有数,虽只差这一纸证明,可当他从聂兰口中得到这个结果,心跳却突然加速了。他兴奋,他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。
他微微点头。
“算是解开了一个大疙瘩。这事让不少人蒙在鼓里这么久,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。”
蒙刚坐在办公桌前,左手托腮,眼睛直直地盯着沙发。
沙发上那个没有手脚的女乞丐,这会儿也不知对面的警官是不是在看她。他眼睛看着这个方向,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懒散的阳光穿过玻璃窗钻进办公室,乞丐有些困了,不住地打盹。
咚咚咚。
恍惚中,乞丐感觉自己身骑白马驰骋在草原上。她似乎听到了一阵敲门声,可她怎么也睁不开眼,她太困了。
蒙刚面带微笑,聂兰轻轻喘息,欲言又止。
“只是,你觉得真正的死者是谁?”蒙刚扶着楼梯扶手看看聂兰。
“刘悦。”聂兰干脆地回答。
“从前天女乞丐自称是杨雨静开始,我就隐约感觉死者是刘悦。昨天一拨拨的人送进拘留所,我就肯定了这个猜测,只是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她坐在马背上,只听得身边一阵脚步,却见不到人。她环顾四周,茫茫草原,不知哪里又传来关门的声音。
聂兰推开门的时候,看到在沙发上打着瞌睡的乞丐。她冲蒙刚招招手,蒙刚没有看到,然后她轻轻地敲门,蒙刚抬头,便跟了出去。
蒙刚跟聂兰走到楼梯拐角处,不时有风吹来,这里还不算闷热。
“怎么样了。”蒙刚问。
“关于血型的情况,昨天已经给你说了,”聂兰说,“死者和乞丐血型不同,她们中任何一人都可能是杨恩广夫妇的孩子,你能理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