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而言,歌舞伎戏剧中浪漫是愚蠢。马琴[216]荒唐无稽,红叶也是荒唐无稽。可是他们就不会说莎士比亚和歌德荒唐无稽,也不会说《源氏物语》和西鹤荒唐无稽。在这方面,他们似乎与儿童嗜好不可思议地殊途同归。儿童非常解那些古来大作家具有童心,深有共鸣,然而成年人究竟是怎看待它们?是对那童心部分睁只眼闭只眼,照单全收吗?
可是人上有人,天外有天,就连现实主义小说,都有成年人认为空想、没有实际意义作品。想来这就是现实主义作品中也都还保有些童心证据吧。这类成年人最爱读报纸社会版,真人真事与照片最对他们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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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,要开始讨论侦探小说,侦探小说是种极富童心小说。侦探小说中诡计是最有童心玩意儿,对成年人来说,却是毫无意义存在。
儿童非常解古来知名帝王和大发明家想法,因为他们毫无例外地都拥有丰富童心。埃及、希腊君王,自古以来就热爱迷宫。直到两三个世纪以前,爱好迷宫国王还都较为常见。广为人知英国汉普敦宫迷宫,也是当时国王建造,而远古埃及和克里特岛迷宫,庞大规模令人战栗。儿童光是看到刊登在少年杂志角落小迷宫图案就狂喜不已,而君王却实际建造比那更要广大无边实物。
除君王与儿童之外,侦探作家与心理学家也非常喜爱迷宫。侦探小说本身就是种迷宫趣味,还有直接以迷宫为题材侦探小说。英国康宁顿[217]《迷宫谋杀案》,日本江户川乱步《孤岛之鬼》等。后者描写迷宫还算有意思,但情节设计不太完美;前者虽然整体写得不错,但两部作品都还不能说充分活用迷宫这个题材。迷宫还有许多用途。
心理学家喜欢制作小型迷宫,把老鼠丢进去让它们自己走出来。不过这并非为享受迷宫,而是另有目,实际上高兴(或悲伤)是老鼠。可是制作迷宫用在学问研究上,仍然是种童心表现,对科学来说,童心是相当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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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·芬奇筑城模型及古怪大炮,可说充满童心,趣味非凡。童心无疑是发明之母。像是达·芬奇人体解剖图,其根本之处也与童心联系紧密。这是与汲汲营营于生活成年人相隔千里嗜好。如果威廉·布莱克[218]灵界信仰和灵界图画是形而上童心,那达·芬奇筑城模型就是形而下童心吧。
看到达·芬奇各种模型,便会想起玩具“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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