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只是短短几天,又似乎辈子也不过如此。
那天刚下过场雨,雨过天晴,空气格外清爽。沈默刚拆袋面包打算吃着,就听见门铃声响起来。他很久没接触过外人,思绪变得有些迟缓,过会儿才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个高高瘦瘦男人。他背光立着,面容看上去模模糊糊,有些不太真切。
但沈默麻木已久心仿佛突然活过来,几乎就要跳出喉咙。他把
沈默又问:“季先生为何替支付高昂医药费?”
“周扬跟安安走,算是点补偿吧。”
沈默跟季明轩本就是陌生人,说完这些就无话可说。季明轩略坐会儿便走,之后派他助理来看过沈默几次,他本人则没再出现过。
个月后,沈默病愈出院。
除右手不能自如使用,其他伤口都只留下淡淡痕迹。但他每晚都做噩梦。
分冷静,从头到尾只跟周扬说三句话。
“是。”
“们分手吧。”
“没有原因,就是腻而已。”
而后不顾周扬在电话那头追问缘由,目光平静地看向季明轩。
他梦见自己在黑夜中奔逃,身后追赶脚步声越来越近。他不断拨打着同个电话号码,但电话那头是嘟嘟忙音,永远无人接听。终于自黑暗中伸出只手来,狠狠捉住他脚踝,将他拖进无边地狱。
沈默从梦中惊醒,不由地大叫:“周扬!”
小小出租屋内空荡荡,甚至能听见回音。房子是他跟周扬起布置,处处留有周扬痕迹,但他知道,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。
沈默开始整夜整夜不睡觉,闭上眼睛,就仿佛回到那间废弃旧仓库,他不停叫着周扬名字,但始终没有人来救他。
他原本已找到份绘画相关工作,但既然右手废,工作也就黄,好在家中还有些面包方便面可以充饥。他每天熬到坚持不住才昏睡过去,醒来就看着窗外发呆,日升日落对他来说毫无意义,他甚至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。
季明轩会意地掐断电话。他端详沈默阵,问:“这轻易就跟周扬分手?”
沈默看向自己右手,像事不关己般说:“他们折磨时候说,若是不跟周扬分手,下次出事就是家人。”
季明轩揉下眉心,拖过椅子在病床边坐下,说:“绑架你歹徒已被抓捕归案,等你身体好些,警察会找你做笔录。”
沈默点头说“好”,问:“那天……是季先生救吗?”
季明轩停顿数秒,然后说:“不是。多亏你出事前报警,警方及时赶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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