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随便聊
些话题，那人冷不防问:“沈默，你现在在哪里？”
沈默脱口道:“在家啊。”
那人又问:“
个人？”
沈默眼皮跳，看看孤零零
屋子，桌上吃半面，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欢快:“
回老家，爸妈都在呢。”
他是不会说谎人，怕自己露馅，正好鞭炮声越来越响，他急急忙忙道:“爸妈喊去放鞭炮，先挂。”
他跟周扬恋爱后，已经向家里出柜，当时事情闹得很大，他差点被打断腿，之后就被父母赶出来，再也回不家。
不过他并非个人，至少还有周扬陪着，不是吗？
沈默调整下情绪，重新拿起抹布，把打扫得纤尘不染地板又擦遍。
时间很快到晚上。沈默懒得张罗吃，就煮碗面，边看电视边吃，然后守在沙发上等零点。
快半夜时候，鞭炮声陆陆续续响起来，沈默手机铃声也响。沈默扑过去接，是个陌生号码，传来却是令他安心嗓音。
他看着那人洗完碗，照例给他按摩右手，然后……照例睡在沙发上。
沈默夜里热得很，乱七八糟做许多梦，仿佛梦见那人走进房里来，睁眼却只是场空。等他第二天早上醒来时，那人早就去公司。
接下来他只抽空陪沈默吃几顿饭，就匆匆飞去国外。不过他毕竟放心不下，叫助理过来看沈默几次，还替沈默订好回家车票。
沈默当面谢过那人助理，转头却将车票锁进抽屉里。
他没有回家，在出租房里直住到年末。
那人没有接话，只是用种奇特语气叫他:“沈默。”
沈默直觉他要说些什
，屏息以待。
过许久，那人声音随着十二点钟声响起来，却仅是说句:“新年快乐。”
沈默回他:“新年快乐。
“睡吗？”
“没睡，在等零点。你呢？”
“还在吃晚饭。”
沈默“哦”声，想起来是有时差，问:“在国外过年好玩吗？”
那人还是冷淡口吻，说:“没什意思。”
31号那天，他早起做次大扫除，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。下午空下来时，才拨通电话。
电话只响两声就有人接，那头传来道熟悉嗓音，沈默忍不住叫道:“爸……”
那头安静会儿，接着“啪”声挂断电话。
沈默呆呆握着话筒，听见里面传来“嘟嘟”忙音。他隔会儿再打过去，这次再也没有人接电话。
沈默眼框发红，默默挂上话筒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