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雪润心里叹口气,问他:“你要说什?”
风吹得很厉害,楼珹披着浴巾,刚酝酿好台词似乎有点难以启齿,个“”支吾半天,脸都红:“润润,……想清楚,
“不会不小心,”楼珹看他好像真生气,忍不住走近步,讨好似,“练过攀岩……”所以手臂很有劲,加上有技巧,这种老式水管根本难不倒他。但确存在危险,可他没想那多。
丁雪润冷着眉眼:“你是脑子短路吗?”
“你凶……”楼珹声音委屈,接着大声道,“也不想爬,你骂宿管吧,这才十点半,他就睡得像猪样,死活不醒!”
“楼珹!”丁雪润拿他没辙。
“润润别生气,”楼珹赶紧把手机给他,“你手机忘拿。”
见拍打窗户声音,他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。
雨声混淆着比几十分钟前更加凶猛雷声,也掩盖不住那道“嘭嘭嘭”玻璃击打声音。
他从床上坐起来。
宿舍阳台有个窗户,而宿舍到阳台之间,还有个推拉门。平时为通风都是不关,今天因为雷声,丁雪润才特意关上。
他摸索着自己眼镜,没有找到,而那声音停秒,又重重击打次,只听“吱呀——”声,窗户慢吞吞地开。
丁雪润不可思议,气得声音都在发抖:“你爬水管上来就是为送个手机?”
“不是不是……”楼珹赶紧否认,张挂着水珠英俊脸庞青春又朝气,此刻是种小心翼翼状态,看着丁雪润低声道,“……这不是想跟你说话,不想等到明天。”
湿润衣服布料贴着他身体,却是全身火热,心脏快要跳出来般。
丁雪润很无奈,拿自己浴巾给他擦水:“你爬上来时候有没有受伤?”
“没有没有,怎可能受伤,是谁啊。”楼珹用丁雪润浴巾裹住自己,想想不妥,衣服还在滴水呢,就把上衣给脱,湿淋淋地丢在地上。
丁雪润下床,看见个人从窗户那里爬出来,身形高大,在没有光宿舍,湿漉漉得像个水鬼。
对方还拿出手机,开着亮光照着他。
丁雪润虽然没看清楚他脸,但已经知道是谁。
“操!宿管把门给锁,只能顺着水管爬上。”楼珹身上短袖湿透,他逮住衣摆拧把水,“哗啦”声推开和丁雪润之间那道推拉门,水珠顺着他黑发滴到眼睫毛上。
丁雪润听得特别生气:“你爬水管!学校水管都多少年头,又是下雨,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不小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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