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楼珹,”丁雪润重新戴上眼镜,语气很平静地道,“论学习,吊打百个你。”
“又开始装逼。”楼珹啧声,“小丁,你不装逼会死?”
两人吃完饭,楼珹结账时
楼珹点点头,跟着服务员进个挂着布帘小包间,嘴里问丁雪润:“小丁,你哪儿人?”
“桂林。”
楼珹地理学得不好,想半天不知道哪个省,就记得句“桂林山水甲天下”。
“好山好水,所以才把你养得这白?”丁雪润进温暖室内,灯光映,皮肤显得白里透红,就是嘴唇没什血色,眼镜都被冻得雾。
“不是,妈妈是少数民族。”
学校对门条街都是吃,涮羊肉门店还开着张,只是因为时间略晚,生意显得有些冷清。
但那排澄黄亮灯无疑为深沉夜色增添几分暖意。
里面开空调,进去后,丁雪润那被寒风吹得好像不属于自己身躯,就活泛过来。
丁雪润吐出口气,用冰冷双手捂捂脸,嘴唇微张着哈气,鼻尖冻得通红,垂下来睫毛仿佛结层冰碴子似。
丁雪润给楼珹印象是薄凉如冰类型,突然做这个小动作,平添几分可爱。
楼珹“噢”声,心想小丁他妈肯定是个美人才对,不过他问出来又是另句:“哇,那你高考岂不是可以加分?”
丁雪润刚应声,就看见楼珹修长手指托着下巴道:“不过加分对你也没用,你考零鸭蛋,哪怕加百分也上不大学。”
丁雪润摇头失笑,不言不语地摘眼镜,用校服兜里眼镜布擦花掉镜片。
“你笑什?不服气啊!”楼珹观察着他,他发现小丁摘眼镜,气质顿时变,原本还有点像好学生,摘就不大像,或许是他眼睛太沉静,显得成熟,而且总感觉有些邪门,密长睫毛下,深黑瞳仁沉静得像汪倒映着夜空泄湖。
楼珹似乎陷进去,直盯着他。他毫不掩饰自己目光,因为丁雪润是个近视,他只要摘眼镜,自己怎看都不会被发现。
楼珹抓抓头发,假装不经意地看他几眼,嘴里很嫌弃:“知道冷啦?知道不多穿点?傻叉。”
“过来时候没想过会那冷。”他说道,“所以没有带厚衣服。”
服务员过来问他们人数。
“就俩,”楼珹是大少爷作风,走哪儿都要包间,这种路边小店他也点个包间:“来六斤羊肉。”说完他问丁雪润,“你吃羊杂吗?不吃那个。”
丁雪润摇头:“也不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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