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沉握着剑乱挥
阵，然后放松劲道，颓然地坐倒在地上，仰
头哈哈大笑。直笑得气都喘不过来，还是不肯停住。
有液体从眼角淌下来，冰凉冰凉
。
林沉却似浑然不觉，只勾勾嘴角，依然笑个不住。
“真情也好，假意也罢，全都无所谓。”他伸手轻抚那张琴，好似对着心爱人倾诉情话股，声音温柔动人。“李凤来，找再不会给你那种机会。”明明灭灭光影里，他原本清秀俊美脸孔，竟现出几分妖冶之色。
天旋地转。
林沉脑海里片空白，手脚更是凉得像冰，完全记不清自己后来是如何回家。只知道清醒过来时，已经躺在卧房床上。
四周再没有李凤来气息。
桌子上却端端正正地摆着李凤来送琴。
这张琴当真是送给他？或者，又只是替陆景准备礼物？
地抽出腰间佩剑，直直指住李凤来胸口。
李凤来不躲不闪，只冷冷望着他，副似笑非笑表情，好像吃准他绝对下不这个手。
只要剑尖轻轻往前送，就能结束所有痛苦。
但胸口这
疼。
疼得林沉连挥剑气力都使不上来。
林沉只远远望上眼，就被刺痛眼睛，于是翻身下床，抽出长剑砍下去。快要触及琴弦时候，剑尖却又滑滑，斜斜偏，只砍掉半个桌角。
他突然想起从前被烧毁那张琴。当时他曾伸伸手，试图抓住些什，最后却仍然是徒劳地收回手。
这次……也是样吗？
眼前逐渐浮现出李凤来风流含情浅笑。
都是假！
他闭闭眼睛，握剑手渐渐僵硬，胳膊也终于垂下去。
李凤来于是冷哼声，径自走向门口，再不理他。
擦肩而过时候，林沉清楚看见李凤来薄唇动动，悄无声息地念出两个字。
……陆景……
他手颤，长剑“砰”地跌落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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