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……？”
林沉叹
叹气，
副倦怠至极
模样，有气无力地吐字：“想要就该牢牢握在手里，千万别等到错过才后悔。”
林跃心中动，盯住他望望，迟疑再三，终于犹犹豫豫地说句：“大哥，你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。”
“人总是会变。”
“你是为竹林里那个人，才变成这副模样？既然明知道求而不得，为什
不干脆放手？何必自己折磨自己，硬是往绝路上走？”
林沉怔怔，心底蓦地泛起柔情，手臂上痛楚亦缓解几分，笑道：“
也有不对地方。”
“那大哥你还生不生气？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
闻言，林跃大大松口气，眼底立刻闪出光来，脸上也含笑，撒娇道：“大哥，好久没跟你聊过天，不如咱们今晚起睡吧？”
“好啊。”
轻易就能忘记李凤来，他情愿朝自己胸口捅上千刀万刀。
殷红血很快就流出来，腥甜味道越来越浓，林沉却反而眯眯眼睛，慢慢微笑起来。
什叫做疼痛入骨？
就是拿刀子割自己肉，刀又刀，直至见骨。
“咚咚！”
林沉全身震，不由自主地抓紧受伤左臂，指尖微微发抖。片刻后，终于闭闭眼睛，慢慢笑起来，嗓音又低又哑：“小跃，你还记不记得……从前最喜欢那张琴？”
“当然，大哥你那时候总是弹琴给听。”
“可惜爹却嫌不务正业，把火将那张琴给烧。当时就立在旁边，眼睁睁看着最心爱东西在火里烧起来，却连伸伸手都办不到。”
“啊，”林跃惊讶地叫出声来，气呼呼地嚷：“果然是爹又欺负你！”
“跟爹没有关系，最恨
林沉随口应句，侧身让林跃进门。然后动手点燃桌上蜡烛，再走到床边去铺被子。
从头到尾，都只用只右手。
林跃清楚瞧在眼里，却什话也不问，只天真无邪地笑笑，扯着林沉爬上床去，面对面地躺下。
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，屋里片安静。
隔许久，林沉才轻轻开口说道：“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个花魁话，便将她娶进门来也无妨。”
外头忽然响起敲门声。
林沉吃惊，好似猛然从迷梦中清醒过来般，连忙收起染血匕首，垂手臂走过去开门。
门外立着表情倔强林跃。
“这晚，有事？”
“……”林跃咬咬唇，目光四处乱扫，极不自然地应：“是来道歉。白天脾气太差，说许多不该说话，大哥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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