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兰特笑容不减,“百里先生最近在这家福利院做义工?”
百里洲扬眉,道:“你是外国人,有所不知。在咱们中国有个说法,伤天害理事儿做多,死后要上刀山下油锅,这不心里发怵,提前给自己积点儿阴德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杜兰特点点头,面上含笑,语调仍旧十分温和,“听说,你最近和个跟你起做义工女孩儿走得很近。”
百里洲闻言,眼底神色微变,但也只是极短暂瞬。他很快又恢复贯散漫表情,勾勾唇,“最近帮着给梅老跑腿儿,好些日子没开过荤,这种清纯小正妹,解腻不正合适?”
杜兰特面上笑容淡去,眯眯眼,眼神审度,似在研判他话语可信度。
,还经常给孩子们带吃,给福利院捐钱捐物。个你,个那漂亮小姑娘,真是不错。唉,这世道,要多几个像你们这样青年就太好。”
百里洲闻言,扯扯嘴角,没答话,跟大爷打声招呼,转身离开。
他眉宇冷漠,只手夹着烟,另只手插在裤兜里,沿着马路牙子松散随意地往前走着。刚走出差不多三百米,阵喇叭声忽然从街对面响起,叭叭,突兀刺耳。
百里洲视线扫过去,眯下眼睛。
只见街对面停着辆银灰色轿车。那辆车牌子中上,不是什大线豪华品牌,车牌号也非常普通,但车身、轮毂、轮胎面,全车各处每个角落,都干干净净不染纤尘。被周围破旧老旧街景衬,显得格外低调精致,又格格不入。
百里洲直视那双深蓝色眼睛,目光冷静清明,没有丝毫波澜。
整个车厢内空气有须臾死寂。
突,
杜兰特再次笑起来,抬手指指他,副揶揄打趣口吻:“早就
短短几秒,百里洲心里已经有数。他在原地站片刻,把烟抽完,随手将烟蒂往旁下水道入水口丢,提步走过去。
拉开左侧后座车门,坐进去。
后座靠右面车窗位置坐着个外籍男士。穿身灰色西装,身形高大,气质儒雅,从微卷头发丝到光整手指甲,无不流淌出股子上流社会精英味儿。
“百里先生,”杜兰特转过头,望着刚上车百里洲微微笑,开口就是口流利中文,“好久不见,你看上去精神头还不错。”
“还行吧。”百里洲调子清冷又流气,翘起二郎腿,看杜兰特眼,曼声笑道,“你找有事,直接打个电话说不就行?杜兰特先生可是梅老身边第红人,们这些跑腿打杂,哪儿值得你纡尊降贵跑这个鬼地儿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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