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良久阵静默。
片刻,沈建国终于又笑起来。他看着身旁年轻女孩儿,说道:“孩子,人不能永远把自己困在个地方。放开手,去过自己生活,你还年轻,还有大好时光和人生。他会体谅你。”
温舒唯转头,望向湛蓝天空,山,与皑皑白雪。这陌生巍峨北国风光,让她在此刻无比眷恋那片冰冷又温柔海蓝色。
她想念大海。
“叔叔。”温舒唯忽然笑,说,“快新年,祝你新年快乐。”
寒风将温舒唯脸吹得丝丝生疼。她弯腰,双手将怀里束百合放在石碑前。
雪势稍弱些。
沈建国又跟沈母说会儿话,随后便带着温舒唯离开墓地。
途中,这个向来冷漠少言中年男人却破天荒般,主动跟温舒唯聊许多。他告诉温舒唯,每年冬季自己都会回西北看沈母。
“你阿姨最喜欢雪。”坐在车里,沈建国目光透过车窗望向遥远、满是积雪山脉轮廓,“说起来真惭愧,这多年,从来没有陪她看过雪。”
尾声
第二年冬。
西北冬季,大雪漫天。
这是处半山腰上墓地,隆冬时节,万物入眠,积雪在阳光下轻微反光,整座墓园静谧得没有丝声音。
沈建国神色平静地站在座墓碑前。早些时候凿刻工艺不成熟,石碑上照片已斑驳陈旧,甚至已经有些模糊,依稀能看出张年轻娇丽容颜。
沈建国很轻地叹口气,摇摇头,不再说话。
*
温舒唯当晚就从西北回
“还记得,跟她结婚第三天,上头就来任务。”沈建国回忆起多年前往事,忽然望着远方微微苦笑,“之后,回家次数越来越少,每次回家待时间也越来越短。对不起她。”
温舒唯说:“相信阿姨没有怪过您。”
沈建国看向温舒唯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那瞬,温舒唯竟竟发现,只短短年时间,他像是老很多岁。
沈建国平静地对她说:“当兵男人,没几个对得起自己女人。”
温舒唯没有出声。
“又是年。”沈建国遍布风霜面容浮起丝笑,弯腰,戴着厚手套双手将妻子墓碑上积雪扫落,轻轻抚摸那张模糊照片。
无声天地间,照片上女人浅笑着,温和地注视着这个世界。
“来,给你介绍下。”沈建国,微笑着后面招招手。
温舒唯安静地走上前。
“这是温舒唯。”沈建国笑着说。这个纵横疆场戎马半生铁血少将,看向妻子目光柔和如水,至今仍蕴藏着浓浓思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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