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火正是因为有次在师伯与旁人对弈时,不等局势明忽然说句“师伯赢”,这才得其青眼,和师父打过招呼之后,收入门下做半个弟子。
他棋艺自然是比不师伯,顶多继承五分。但即便是五分,用来与此方世界任何人对弈,也是绰绰有余。
江封跟着老爷子学过棋,每每任务间隙回来住时也都会陪老爷子杀上几盘,自认为棋艺尚可。坐在小板凳上见二人你来往观战半天,最开始还能看清楚局势,时不时还要出声点评两句,可随着余火移动次数越多,棋盘上剩棋子越少,就越发不明白场上到底是个什情况:
明明觉得老爷子快赢,可余火总能突出奇招稳稳当当撑下去;明明觉得老爷子快输,可余火又会走几步完全看不懂路数,局势重归胶着。
急得他抓耳挠腮,到最后干脆闭上嘴巴不说话。
亲孙子可真不值钱。”
老爷子睨他:“怎,你确打不过人家,爷爷还说错?”
余火温声道:“他在其他方面都比厉害,尤其是枪法,万中无。”
“啧,还是男朋友懂。”江封也不顾忌,伸手就揽住余火肩膀。余火心中紧,立刻朝对面看过去,幸而大姑姑和老爷子神色中都没有任何异常。从进门开始便高悬心脏,总算是稍微放松些。
四人坐着又寒暄片刻,江渟渊放下茶杯问余火:“会下象棋吗?”
江渟渊原本神色轻松得很,毕竟有着几十年棋龄,以前还在全国比赛拿过奖,山上这些老朋友更没有个是他对手,心中胜券在握。因为余火是小辈,特意让他先走。开局不久后
余火点头:“会点。”
“哎哟这正好,老爷子可是棋痴,天不摸棋就手痒得不行。”大姑笑道:“来来来,封封帮忙把棋盘摆起来,让余火陪着老爷子下两盘。”
棋盘棋子都是实心橡木,沉甸甸坠手,看上去已经很有些年头,尤其是棋子,因为主人时常摩挲把玩缘故,触手温润像是玉石般。
江渟渊执黑,余火执红,二人分坐两边,排兵布阵各自对垒。江封在旁观战,顺便捧着棋碗帮老爷子收棋。大姑原本也在观战,看十几分钟后战势缭乱觉得眼睛疼,干脆坐在靠窗软塌上织起毛衣。
余火象棋是和无涯书院中师伯学,师伯棋艺高绝,乃七国棋艺第人,素有“圣手”之称,棋风变幻莫测,尤以谋略布局见长,每步棋都有深意,环环相扣步步为营,不到最后步绝杀,完全没办法看出来他究竟有着什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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