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以前跟着齐崖海学过拳法招式,有这个基础在,学起北斗拳法自然要迅速许多。跟着余火招式学四五遍,也就记得差不多。合掌收势,立刻便能发觉出不同来:像是突然减去十几斤重担,整个人容光焕发,竟是近年来前所未有精神。
心中对余火越发感激,神色便越发慈善温和。“走吧,今天就到此为止不打拳,你陪着沿山道再走走。”
此时朝阳完全升起,山林中鸟雀争鸣,比之前要热闹许多。
江渟渊从勤务兵手里接过个装着面包屑袋子,抓把朝它们撒过去。边看着鸟雀啄食,边道:“封封是从两岁开始,便由手带大。可以说,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更解他人。十六岁那年,他忽然跟说,‘爷爷,可能是喜欢男人’。当时心里头咯噔下,面儿上也没表现出来,只告诉他处于他那个年纪,喜欢什人都是有可能,但却不定绝对不变。
没过两年他报名参军,之后在军队里待就是将近十年。这些年里他再也没跟聊起过
头:“会点。”
江渟渊笑起来,他算是看出来,这孩子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,什精通都说会点。“来,打套瞧瞧。”
余火走到平台中央,面向山峦长长吐口气,双腿曲起扎下马步,双目微合,提手为掌,默念口诀运转心法,清气入而浊气出,仿若行云流水天地自合,等到整套拳法打完,双目中神光湛湛,迎着朝阳灿灿光华,竟给人种煌煌不可直视之感。
江渟渊神色几番变幻,最终归于惊叹难言。望着余火意有所指道:“这怕不是流云道馆行云拳法吧。”
“这叫北斗拳法。”余火眸色澄澈,并未隐瞒。
“和那棋艺字画样,也是你师父教?”
“是。”余火顿顿,又道:“将军要学吗?对您身体很有好处。”虽然昨日已经掺入灵气帮他按摩两遍,但是对方伤病乃沉淤几十年旧疾,想要彻底拔除话,绝非日之功。
江渟渊有些惊讶:“这样东西,能够外传吗?”他又不是傻子,光从这拳法气势上便能看出来,绝非等闲之物。
余火:“原本确应该先问过师门,但此时师门远在方外不知踪迹,根本无法取得联系,便也就斗胆擅自做主。更何况,将军乃是因为保护万万民众受得伤,是顶天立地护国英雄,将这拳法教给将军用以康复治疗,就算师父知道,也肯定会同意。”
江渟渊盯着他看良久,然后道:“那便厚颜承你这份情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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