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年龄差距明显,气质神态也截然不同,但只要仔细分辩眉眼细节,就能发现画中之人几乎跟余火模样。
“哈哈哈哈,”有人从大门外走进来,“这都被你看出来,眼神不错嘛。”
余火二人闻声回过头:“邱导。”
来人正是这部电影导演邱可夫,也是梅琴口中目前娱乐圈内最具前途新兴导演之。人高马大,留着把大胡子,行事爽朗不拘小节,只要不在拍摄过程中给他掉链子,平日里极好相处。
半个月没见,邱导演胡子越发浓密,拿根橡皮筋扎,乌黑油亮甩得欢实,活脱脱名放荡不羁豪迈艺术者。
灯罩上敲敲,然后搓搓胳膊:“你别说,这里头阴森森,还真适合拍鬼片。”
正仰头打量窗户上彩色玻璃余火立刻就僵僵:“是,是。”
“是啊,这种没人住老房子,屋前屋后都是树,阴气太重,你就算告诉它本来就闹鬼都信。”肖华丝毫没发现余火忽然白几分脸色,顺着楼梯扶手往上走:“楼下没啥好看,咱们去楼上逛逛吧,瞧着上头还有好几层呢。”
余火迅速跟上去:“肖大哥等等!”
房子大,楼梯也气派,采用当时权贵人家最流行弧形双向设计,顺着两三米宽实木台阶走到半儿,再由此分成左右两股,弧度流畅优美,蜿蜒通向二楼。
“过年好过年好,”邱可夫边上楼边跟二人打招呼:“你们俩来这早啊,刚看眼道具组那边场景还没搭完呢,要正式开拍估计还得等会儿。”
肖华笑:“反正没事儿,在家呆着闷得慌,提前过来还能跟余火起琢磨琢磨剧本,顺便请
肖华在转弯之前就停下来,看着墙壁上副蒙白布画框十分好奇:“哎,你猜这底下画着什?”
余火摇摇头:“不清楚。”
“要不,咱们瞧瞧?”肖华心里痒痒,左右看看确定没人,踮着脚尖跟做贼似,小心翼翼将幕布从画框上摘下来。
这是幅足有米多高肖像画,画里是位身穿旧式军装男子。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,面容俊朗目光锐利,双漆黑眼睛深不见底,嘴唇微抿,其上有层修理整齐深青色短髭。左手搭在腰间配枪上,右手拿着双手套,军服笔挺神色冷峻,微微抬起下巴看向正前方,不怒自威气势凌人。
肖华盯着画像看半天,会儿瞧瞧左边会儿瞧瞧右边,皱着眉毛似乎有些困惑,许久后忽然睁大眼睛:“卧槽!说怎感觉哪儿不对劲呢,余火,这画得根本就是你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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