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眼泪掉下来，
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。
叶嘉已经走到她面前，冯丰吸
吸鼻子，强行将眼泪逼回眼眶。叶嘉细细地看着她，不知为何，这刻，更加强烈地发现这个女孩子像个小孩子，而且是那种迷路
小孩子，想哭不敢哭，想喊又不敢喊。
“小丰……”
她抬起头，叶嘉眨眨眼睛，微笑道：“小丰，天气好冷，
陪你走程吧……”
冯丰点头。这时，别说是走程，就是他说要去地狱，她也毫不犹豫地跟去。
，她们因为美丽，属于被人大献殷勤对象，男人都会为她倾倒，仿佛她们生来就是为享受鲜花和掌声。
而大多数普通女人，既不会被呵护也不属于殷勤和鲜花，不过，她们生命里还有两个男人可以依靠——她们父亲和丈夫。父亲大多数是靠得住，丈夫就很难说。可是，自己父亲已经没，丈夫，今生不知会不会有，即使有，又能不能依靠？所以，什
活都只好自己干，跟男人般，在这样寒冷街头个人走到天明，也是天经地义。
她想，自己直就是这类人，这类人，往好听说，叫坚强自立，往不好听说，就是无人问津，是不是？
没走出多远，手机响起，她接电话，叶嘉声音带着笑意：“小丰，天气可真冷啊……”
这声音那奇怪，不似手机里传来，倒像就在身后。她蓦然回头，叶嘉微笑着拿着手机还在讲话：“小丰，在下雨……”
很细雨，昏黄街灯，风呼呼地往脖子里钻，冯丰却如此盼望这条路不要有尽头——如果，永远这样走下去，该多好啊。
件衣服搭在她肩上，叶嘉微笑如此和煦：“太冷，小丰，你穿上吧。”她吸吸鼻子想
她笑起来：“叶嘉，你怎回来？可以自己打车回去……”
“只是认为，如果其他女孩子过马路都得人陪，小丰也不能在半夜三更个人回家，是不是？让秘书把车开回去，她会送佳尼回去……”
胸口那热，喉头阵哽塞，冯丰低头，眼泪似乎立刻就要掉下来。她长这大，除父母，从来没有任何人觉得她也是需要被关心被照顾，以前张真，觉得她是女超人，而李欢，也觉得柯然娇弱得多，什时候都要先护着柯然——至于冯丰，冯丰那强悍，没有什对付不，何须别人关心和爱护？！
可是，叶嘉说“如果其他女孩子过马路都得人陪，小丰也不能在半夜三更个人回家！”
——尽管，她确实是习惯半夜三更个人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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