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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，还背着屁股债，前几天去看过哥哥，他由死缓改无期，无期啊！爹，不能再照顾你，这碗红薯粥咱都吃吧，到那头还当你儿子，说着曹百万就哽咽，老爸倒平静很多，他摸索着找到曹百万手，然后拍拍碗，示意曹百万把红薯粥喂给他吃，这时候花大姐跑过来，说叔，叔，饿！

曹百万哇声哭出来，然后把碗狠狠地砸到地上，把花大姐抱起来。

第二天曹百万到码头上找个活，就是用小推车把货物装进集装箱。老家离县城有百公里，到城里打工就没办法照顾老爸和花大姐，再说他不想再做设计，不想做任何让他想起过去事。曹百万推着车子走来走去，花大姐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趟趟走来走去。干上午，虽然累，但是曹百万感到空前充实。午饭时候民工都聚集在起扯闲蛋，忽然有人问老曹，说听说你个家伙在上海可赚大钱，都被你吃喝嫖赌，可跟们说说，上海女人是什味道？曹百万笑笑，说没尝过，然后吃完自己带馒头咸菜，兀自走到水龙头前洗脸。他把整个头都伸到龙头底下，番猛冲之后，忽然听到远处刚刚开走艘集装箱货船上有人在尖叫，他下意识地觉得那声音有点像丛小明。他玩命地朝货船奔过去，看到船上船员正在围堵个蓬头垢面人，曹百万眼就看出那就是丛小明，丛小明被船员逼到船尾，这时候船已经停住，曹百万知道船员没有恶意，大概只是想把丛小明送回来，不要随船跟去韩国或者日本。可是丛小明抱着肚子，扭头跳下去。众人都惊呆，曹百万飞身跃起，个猛子从十几米高码头上扎下去。幸亏只有几十米远，曹百万抱起丛小明。丛小明在水面上四处乱抓，阳光洒在海平面上，光芒万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