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还听到里面有呻吟,能肯定。”丽兹低声说。
“把门砸开,你愿意负责修理费吗?”
“愿意付。”
榔头发出可怕声音,砸三下,他就把门边块板敲开,门锁也跟着掉下来。丽兹抢先进门,杂货商也跟进去。房间里冰凉刺骨,暗淡光线中,他们依稀看到角落床上有个人影。
“哦,天哪。”丽兹想,“如果他死,可不敢碰他。”她还是走到他床前,发现他还活着。她拉开窗
大约周后天,他没有来图书馆。克莱尔小姐开心,她十点半不到就把这个情况汇报给她母亲。中午吃饭回来,她在利玛斯直整理考古学书架前站下,摆出副特别专心样子,看着那些书。丽兹知道她是摆出副检查利玛斯有没有偷书架势给人看。
那天剩下时间里,丽兹直不搭理她,对她问话装作没听见,尽力把心思放在自己工作上。下班回家后,她是和着眼泪入睡。
第二天她早就到图书馆,觉得她要是能早点上班,也许利玛斯就能出现似。随着上午时间流逝,她希望逐渐破灭。她知道他再也不会来。那天她忘给自己准备三明治当午餐,所以决定乘车去外面吃饭。她觉得人很空虚难受,并不觉得饿。她应该去找他吗?可她保证过不缠着他。但是,他也说过走时会通知她啊。她应该去找他吗?
她叫辆出租车,把他地址告诉司机。
她费劲地走上那昏暗楼梯,按下他房间门铃。门铃好像已经坏,她根本没有听到铃声响起。门口脚垫上放着三瓶牛奶和封电力公司寄来信。她犹豫会儿,开始用力地敲门。她听到房里有轻微哼声,于是跑到楼下,按下面住户门铃。没有听到回音,她马上又下楼,发现自己到家杂货店后间。角落里坐着个老妇人,在椅子上摇来摇去。
“顶层房子里,”她喊道,“有人病得很厉害,谁有房间钥匙?”
老妇人看她会儿,朝前面店里叫道:“亚瑟,过来下,亚瑟,这里有个姑娘。”
个男人穿着棕色工作服,戴着灰色软毡帽,伸头进来问:“有姑娘?”
“顶层房子里有人得重病,”丽兹说,“他无法走过来开门,你有他房间钥匙吗?”
“没有。”杂货商说,“不过有榔头。”他们起向楼上跑去,杂货商还戴着毡帽,手上拿着把大螺丝刀和把榔头。他用力地敲门,接着屏着呼吸听门里声音,门里没有任何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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