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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她对于记不起来事情有些耿耿于怀,但此刻也不是想这件事时候。

她连忙让人工智能去泡两杯热姜糖后,对着方鹬道:“来来,很冷吧,快点进来暖暖。”

方鹬很有礼貌地微微弯身:“谢谢。打扰。”

大门很快被关上,风雪与寒意被阻隔在外,房间里终于暖和不少。

黎书只是出门不过十五分钟,还穿着不薄高领毛衣,如今静下来也感觉到身子有些发抖。

黎书困惑地将视线转移到方鹬身上,而在看到方鹬时候——

他十分敏锐地发现,方鹬表情在瞬间有微妙变化。

那刚才还带着笑意眼睛里很快盈溢出不知名情绪,但那情绪却并不属于愉悦之类。

嘴角依然带着弧度,却更像是有些悲伤苦笑。

然而这个表情非常地短暂,在感受到黎书有些担忧目光后,方鹬情绪立刻恢复往常。

黎夫人刚说完这句话,就惊觉自己似乎有些唐突。

她连忙摆摆手解释道:“不,意思是,觉得你似乎有点眼熟……”

黎成仁也立刻应声:“确是有点眼熟。好像在最近新闻上频繁出现……”

“不,不是指这个。不是最近新闻……”

黎夫人说着,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在玄关处方鹬。

他在方鹬身后进屋,看着黎夫人对着方鹬嘘寒问暖,忍不住有些恍惚。

刚才在方鹬回答里……

他似乎有发现什不为人知事情。

面对着黎夫人问题,方鹬说并不是“你记错”或者“没有见过”——

他说是,“记不起来是正常”。

他对着黎书弯弯眉眼,又安抚般地捏捏他指尖后,才侧过身对着黎夫人笑道:“没关系,伯母。”

黎夫人有些苦恼地卷着自己发丝:“但是,好像能记得点……”

“毕竟是十年事情,记不起来是正常事情。伯母不需要再在意这个。”

“这倒也是……”

黎夫人仔细地在记忆里搜刮着,但这十年毕竟发生太多事情,而那张哭花小脸蛋也不过和她只有面之缘而已。

这张过分惊艳脸在她记忆之中似乎有点印象,但印象之中脸却又和此刻不太样。

似乎比现在还要幼小而稚嫩,没有带着笑意嘴角与眉眼,只有那年幼、哭花小脸,和喊到有些沙哑声音。

而距离现在……

“大概有十年吧,那个时候,总觉得你还是个孩子……”

黎夫人喃喃地说着话,有些茫然神情中带上丝莫名怀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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