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句俄语也不懂,”吉勒姆说,“他们两人直用英语对谈。伊琳娜学过三年英语。”
吉勒姆说这话时,抬头望着天花板,拉康看着自己手。只有史迈利看着塔尔,塔尔对于自己开小玩笑咯咯地笑着。
“都准备好?”他问道,“那好吧,就开始吧。‘托马斯,你听好,现在告诉你。’她总是称呼姓,”他解释道,“
句,真像个知过必改好孩子。
他们有两个地方交换信件。第个地方是在旅馆不远个建筑工地。
“见过他们用竹子做脚手架吗?真是巧妙之极。见过这种有二十层楼高脚手架,苦力扛着预制混凝土构件爬上去。”他说有根没有用竹桩,大约有个人肩膀那高。如果伊琳娜真抽不出时间来见他,就用这竹管做信箱,但是等到塔尔赶到那儿,竹管是空。第二个地方是在教堂座位后面,他说:“是他们放小册子书架下面。这个书架原来是个旧衣柜。如果你在教堂里跪在后排,伸手摸下,有块板是松。背后有个洞,尽是垃圾和老鼠屎。但是告诉你,这真是最保险不过信箱。”
他说话停顿下,大家眼前就出现这样个情景:里基·塔尔和他莫斯科中心情妇起跪在香港所浸信会教堂后排座位上。
塔尔说,在这个信箱里,他找到不是封信,而是整整本日记。字迹清楚,两面书写,因此墨水就常常渗透过来。写得很匆忙,但没有什涂改。他眼就知道这是她神志清醒时候写。
“不过,这里这本不是,这本是抄。”
他把瘦长手指伸进他衬衫里面,取出个皮夹,有条很宽皮带系住,他从里面取出叠折得皱巴巴纸。
“猜她是在被揍之前把日记送到那里,”他说,“或许她还在那儿做最后次祷告。这是自己翻译。”
“以前不知道你懂俄语。”史迈利说。这句话别人没有注意,但是塔尔注意到,他马上露出笑容。
“唉,史迈利先生,干这行当,你得要有项专长,”他打开那叠纸解释道,“学法律可能不怎行,但是多学种外语肯定是有用。想你大概知道诗人是怎说吧?”他抬起头来,面露笑容道,“‘多掌握国语言就是多掌握个灵魂。’先生,是个伟大国王说,他就是查理五世。父亲记得很多名言,这点不是吹嘘,不过奇怪是,他除英语以外不懂任何其他外语。要是你们同意,把日记念给你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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