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娩之后几个小时,按照医生说法是“随着荷尔蒙骤然下降”,不断下沉直到陷进没有点亮光、没有尽头深蓝色里。记得看到小孩出生纸,上面填着医学年龄,二十五岁,几乎忘记年龄,只知道在过去任何时间里面,从来没有过这样绝望感觉。这只是个阶段,现在明白。打算活百岁,如果真可以活那久话,那段时间真就是个可以忽略不计瞬间。但是那个时候,不知道,也没有人爱、保护,无微不至地照顾,或者只是用温柔坚定声音告诉,切坏都会过去。
没完没地睡下去,好几天不吃不喝。有时候并没真睡着,只是闭着眼睛。还是不方便翻身,也不太敢触碰自己身体。特别是肚子,那个本来饱满,孕育着个活泼生命肚子,下子变成个松弛死气沉沉地方,而且也不是原来紧绷平坦样子。
Lyle每天上午、下午和晚上出现在病房里,般都不会超过半小时,如果碰上孩子醒,他会留得久些。有时候,他站在床边看着,而不愿意睁开眼睛。
在医院里住五天,其间几乎没怎碰过孩子,全是Damala和保姆在照顾。也没有喂过奶,衣服前襟总有两块湿奶渍,换干净很快又洇湿,不去管它,幸好也没有什忍不过去胀痛感觉。
出院那天上午,有会儿,只有个人在房间里。侧过脸,那个小孩子就在离不到五十公分地方,看起来既不像Lyle也不像。她似乎醒,只眼睛仍然闭着,另只懒洋洋很慢很慢睁开来。努力靠近她,想看清楚她虹膜颜色,曾经不知道有多少次,希望那会是深蓝色。
外面天色阴沉,九点多时候,开始下起霏霏淅淅小雨,Nicole、Cheryl-Ann,还有Lyle都来。那个时候,已经能自己坐起来,也可以四处走动。坐在床边,跟他们样逗逗孩子,互相说话。有其他人在场,切看起来就都很正常,和任何个新添个宝贝家庭没有什两样。
Lyle站在婴儿床边上给Gerard打电话:“是榛子色,对,美极。”
知道他是在说眼睛颜色。榛子色,原来是榛子色。
给做剖腹产手术医生过来做出院之前最后次检查。他拉起病床边上帘子,躺下来,某个动作牵动伤口,阵钻心痛,忍不住叫出声来。几乎是同秒钟,帘子那边婴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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