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园大道七百四十号。”地标建筑,又是一个有钱的主儿。
“我们去吧,如果不是化妆舞会的话。”我提议。可能是晚餐时那一点点酒精的作用,不想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,更不想回家。
公园大道七百四十号,那个门牌号码以昂贵闻名。我们到那里的时候,只有九点多钟,人还不多。男主人甚至还没有打扮好,女主人站在门厅迎接早到的客人。她身后螺旋形楼梯通向房子的顶层,超大号主人房,超大号露台,满是落地窗的起居室,无敌的夜景。我不太清楚这间公寓要多少钱,不过,再过五年最多十年,Baker家死掉一两个有钱的亲戚,我就能住进更大更豪华的房子。
Lyle跟女主人讲话,我自顾自地走进客厅,经过一道门,门后面是一个足够几十个人跳舞的大房间。
穿着上班的衣服,低头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手里的一份文件。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低头检视了一下身上的打扮。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她,让我自惭形秽。想要装作没看见,但隔得太近,已经来不及了,她也刚好抬头看到我,朝我笑了一下。
我走过去,跟她说:“嘿,你好吗?”
她让我坐到她这边来,告诉我上午有个会一直开到现在,只有二十分钟随便吃点东西。
我问她最近忙不忙,她问我小孩怎么样了,除此之外,我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可聊的了。她很快吃完,匆匆告辞。我看着她走出去,还是从前的样子,美丽低调,看似温柔,却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。有一瞬间,我没办法否认,有些人就是比其他人聪明,至少看问题更加清楚,也更识时务,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试,什么事情无论如何都没戏。
天开始黑下来的时候,Lyle打电话来说晚上带我出去,多少又让我恢复了一点信心。我回家,换好衣服,等他。七点半,他来接我,去上西城的让·乔治饭店吃饭。点完菜,他说本来有个派对请我们去,不过他想还是两个人在一起好一点。
周围所有人说话的声音都又轻又柔和,两人餐桌很小,我们离得很近,桌子下面,腿、鞋子或是膝盖偶尔碰在一起。
主菜上来,我对他说:“我星期五去心理医生那里,我想要你陪我去。”
他先是答应了,很快又反应过来,我不只是要他送我去接我回来而已,笑着说:“饶了我吧。”说完继续他愉快温柔的样子,直到一顿饭吃完。
出了餐馆,上车的时候,他对我说了句“我爱你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更像是种安慰。
“那个派对在哪儿?”我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