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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上午,们没有联系。没有想过要打电话给他,但吃午饭之前还是忍不住特别注意下手机,偶尔离开座位也总是记得随身带着。到下午,天气又变得阴沉,四点钟时候下阵小雪,从办公室窗户看出去,往来行人和车辆很快把刚刚积起来点薄雪弄脏,街道显得潮湿抑郁。也正是那个钟点,Lyle打电话过来,打招呼,聊聊天气,又说些关于Caresse事情。在他似乎要切入正题之前打断他,虽然也不能确定,究竟有没有“正题”,又或者是什样“正题”。
不管怎样,直截当地告诉他:“今晚你不要来。”
他没有立刻回答,有点多余地解释:“是因为工作上事情,晚上还要写点东西。还有们两个作息习惯不样,十点钟要睡觉。”
他在电话那头笑下,说他能理解。们互相说声拜拜,挂断电话之前,他突然叫住,说:“拿走你那里样东西,那个水晶球,今天早上Caresse要玩儿,可能把发条弄坏,会找人修理。”
“那个……坏很久。”
“不管怎说,会找人修理。”最后,他这说。
晚上回到家里,又是个人。前天推来转去那个牛皮纸信封放在客厅茶几上,上面没有贴新留言。在门口换鞋子时候远远地看眼,碰都没碰下。第二天早晨吃早饭时候,站在厨房案台那里又看到它,突然想“干脆签算”,找圈没找到笔,赶着出门,于是又次作罢。
在那之后,们时不时地通次电话,问句:“Caresse今天说什?”这是那段时间打电话必讲话,就好像说“你好”样。因为小孩子正在学说话,也因为们都需要掩护吧。
圣诞节假期前个晚上,既不是节日也不是周末,下班之后,跟帮同事去吃泰国菜,散得很早,还不到九点钟。在节日气氛和难得兴奋心情驱使下,站在第二大道和东第六街路口给他打个电话。拨号码之前犹豫下,不知道是打手机呢还是打家里电话,最后还是打座机。没什原因,或者说原因很复杂,因为明知道那个钟点,他很可能不在家。但结果却跟明知道不样,就是他接电话,听到声音,第句话就说:“Caresse刚刚睡着。”
“正好在附近,本来想过去看看她。”回答,其实点都不近,而且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要打这个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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