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林看见他背着她。这可怎办?这个担心太沉重,沉重得使她门心思都在想着怎样不让长林说出去,万他说出去,又该怎应付,而对老三,反而没什时间去多想。
接下来几天,她每天都是提心吊胆,对大妈和长林察言观色,看有没有迹象表明长林已经告诉他妈。对长林,她担心还少点,长林像个闷葫芦,应该不会跑到教改组去传这些话。但如果让大妈知道,那就肯定会传出去。
可看来看去结果,是把自己完全看糊涂。有时大妈表情好像是什都知道样,有时又好像是没听到风声。静秋心情完全是随着自己猜测变化:以为大妈知道,就胆战心惊,寝食不安;觉得大妈还不知道,就暗自庆幸番,嘲笑自己杯弓蛇影。
老三仍然跑大妈家来,不过他上班地点移到村子另头去,所以他中午不能来。但他晚上常常会跑过来,每次都带些吃东西来,有两次还带香肠过来,说是在户村民家买。大妈煮好后,切成片,给大家做菜,但静秋吃饭时候,发现自己碗里饭下面埋着小段香肠。她知道这定是老三搞,知道她爱吃香肠,想让她多吃点。
她紧张万分,不知道怎处理这段香肠。记得她妈妈讲过,说以前乡下丈夫疼媳妇,就会像这样在媳妇饭里埋块肉,因为乡下媳妇在夫家没地位,什都得让着别人,有好吃要先让公婆吃,然后让丈夫吃,再让小叔子们、小姑子们、还有自己孩子们吃。轮到媳妇,只有残菜剩饭。
做丈夫不敢当着父母面疼媳妇,想给人块肉,又没那多,就只好做这个手脚。她妈妈还学过乡下小媳妇怎吃掉这块肉:要偷偷摸摸,先把嘴搁在碗沿上,然后像挖地道样,从饭下面掏出那块肉,装作往嘴里扒饭样子,就悄悄咬口肉,又赶快把肉塞回“地道”里去。碗里饭不能全吃完再去盛,不然饭下肉就露出来。但不吃完碗里饭就去盛,如果被公婆看见,又要挨骂。
听妈妈讲,有个小媳妇就这样被丈夫心疼死,因为她丈夫在她碗里埋个“石滚蛋”,就是煮整只鸡蛋,她怕人看见,就口塞进嘴里,正想嚼,就听见婆婆在问话,她只好赶快吞来答话。结果鸡蛋哽在喉咙里,就哽死掉。
静秋看着自己碗,心里急得要死,这要是让大妈她们看见,还不等于是拿到证据?人家小媳妇如果被人发现,也就是挨顿骂,说小媳妇骚狐狸,把丈夫媚惑。如果她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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