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也正在赶回家,怕碰上。他不放心,说:“天已经黑,怎放心你个人走河那边段呢?”
她告诉他:“你要是不放心,可以隔着河送。”
于是他们俩就分走在河两岸,她尽可能靠河边走,这样就能让对岸他看见她。他穿着件白色背心,手里提着白色短袖衬衣。走段,她就站下,望望河对岸,看见他也站下,正在跟她平齐地方。他把手里白衬衫举起来,圈圈地摇晃。
她笑笑,想说:你投降啊?怎摇白旗?但她知道他离得太远,听不见。她又往前走段,再站下望他,看见他又站下,又举起他白衬衫摇晃。他们就这样走走停停,直走到她学校门口。她最后次站下望他,想等他走再进学校去,但他直站在那里。她对他挥手,意思是叫他去找旅馆住下。他也在对她挥手,可能是叫她先进学校去。
然后她看见他向她伸出双手,这次不是在挥手,而是伸着双手,好像要拥抱她样。她看看周围没人,也向他伸出双手。两个人就这样伸着双手站在河两岸,中间是浑浊河水,隔开他跟她。她突然觉得很想哭场,连忙转过身,飞快地跑进校内,躲在校门后面看他。
她看见他还站在那里,伸着两手,他身后是长长河岸线,头上是昏黄路灯,穿着白衣服他,显得那小,那孤寂,那苍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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