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秋想起以前恨不得他生病,感到惭愧万分:“哪里谈得上帮你,还不都是老师交代任务。”
“你看不看得出来,那时只听你个人话,所以老师总把交给你管。”
静秋哭笑不得,心想:那时候拉都拉不住你,你还说只听个人话。听话就是那样,不听话就可想而知。
张问:“你今天不上工?那们去外面看电影?”
静秋赶快推辞:“你刚下夜班,去睡会儿吧,免得今晚上班没精神。”
为她都能游过那条小河,他游起来不是更容易?那他昨晚在对岸向她伸出双手,又站那半天,是不是在跟她诀别?也许他知道自己干这事会去坐牢,所以恋恋不舍地在河对岸站着,看她最后眼?
她觉得自己心都急肿,只想找个知道情况人问清楚,到底万驼子被打成什样,打他人抓住没有,公安局知道不知道是谁打。她不知道去找谁打听,病急乱投医,就跑去问刘科长知道不知道这事。
刘科长说:“也是刚知道,只听说他被人打,其他不知道。”刘科长见静秋很担心很紧张样子,好奇地问,“小万这个人很招人恨,没想到你还这担心他——”
静秋没心思跟刘科长解释,支吾几句,就跑去找张。
张还在睡觉,被同寝室人叫醒,揉着眼睛跑到走廊上来。她问能不能找个地方说几句话。张马上跟她出来,两个人找个僻静地方站下。静秋问:“你听说没有,万驼子昨晚被人打顿,今天没办法上班。”
张说:“现在就回去睡觉。你看,到现在还是很听你话。”说完,就回寝室睡觉去,静秋也回家去。
待在家里,静秋也是坐立不安,眼前不断浮现老三被公安局抓住、绑赴刑场画面。她急得要命,在心里怪他:你怎这头脑发热?你用你这条命去换万驼子那条命,值得吗?你连这个账都算不过来?
但她马上加倍责怪自己:为什你要多嘴多舌地把这事告诉他呢?你要是不说,他不
张很兴奋:“真?活该,是谁呀?下手比还狠。”
静秋有点失望地说:“还以为是你呢。”
“你怎会想到是?昨晚上夜班。”
静秋彻底失望,说:“怕你是为上次那事在教训他,担心你会为这事——惹麻烦——”
张很感动:“你别为担心,真不是干。进厂之后从来没打过架,那次是因为他欺负你,太气,才动手。你——对真好——从小学起你就总是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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