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声说:“糟,妈来,你快骑车跑吧。”
他没动,她想起自己还坐在他车上,急忙往车下跳,好让他逃跑。他堵住她,小声说:“现在跑也来不及。”
静秋妈妈走到跟前,问:“你们到哪里去?”
静秋说:“……们去医院看脚,这是……这就是说过那个……
勘探队……”
。”
他拿过医生处方,叫她坐那里等,过会儿,他走回来,拍拍挂包:“药拿,都弄好,们赶快回去,好洗脚把药抹上。”
出医院门,老三就把绷带取,塞进挂包里,说:“吊着个手臂,不知道人还以为在演《沙家浜》呢。”
静秋说:“你手上伤没事吧?医生怎说?”
“医生说凝血机制不好,缝两针。怎会凝血机制不好呢?身体好得很,以前还验上过空军,爸怕打起仗来把打死,才没去成。”
老三自介绍说:“叫孙建新,您——刚回来?”
妈妈说:“静秋,你先回去,跟小孙说几句话。”
老三连忙说:“那您先让把她推回去下,她脚都肿烂,走路不方便。”
静秋要跳下地自己走,但老三不让。
妈妈看见静秋脚上绷带,对静秋说:“你让他推你进去吧,好跟他说几句话。先进去,你们别老在这里站着,让人看见影响不好。”妈妈
静秋听说“空军”二字,羡慕之极,问他:“那你不是遗憾得要命?”
“遗憾什?”他看她眼,“当空军还能认识你?”
那天老三怎也不肯再在河边坐着玩,定要尽快把静秋送回去洗脚抹药。静秋拗不过他,只好让他用车带着往家里赶。到渡口,他也不肯在那里分手,说现在才八点过点,你妈妈还没回来,让用车把你带到校门那里吧,你脚这肿,怎走路?他把短袖衬衣脱,让她把头蒙着,说这样就没人认得出你。
过河,她真把他衬衣顶在头上,遮住自己脸,只留对眼睛在外面。他把她抱上车前面横杆上,还是叫她用两手扶着车头,他只用只手轻轻带下。到学校门口,他说:“让把你推进去吧,别把你脚搞脏——
静秋拿下披在头上衬衣,向校门那边望望,发现校门那里没人,正在想是不是就满足他要求,让他推进去,回头,却看见她妈妈正从渡口方向向他们走过来,可能刚才他们在路上超她妈妈还不知道。静秋大失其悔,早知道这样,就在外面多待会儿,反而不会碰见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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