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嘛！从下面看上去明明那亮，从这里看过去，居然只有这点光。”
有点泄气地自言自语，却不经意间想到：“——不过，这光影
情形，不正像人生
样吗？以为自己这生光亮，就只有自己周围这几许；而实际上，就像这小木屋里灯光样，远比想象得多得多。而且，那些光芒似乎并不跟从意识，它们就像这灯火般，
，断
继续往深处走念头，半途折返。但好像哪条路都是错，不知不觉间，连自己脚印都看不到。顿时心慌起来，可还是在积雪里跨着步子，凭着感觉，飞快地朝自己小木屋附近那片林子走去。恍惚之间，真真切切地听到自己身后有另对脚步声，那声音绝不是，可是很轻很轻、似有似无……
大步流星地走出树林，次也没有回头。心里像是被什狠狠地揪住，任由昨天读完里尔克《安魂曲》中最后几行诗脱口而出：
请别再回头。若你能够忍耐，
就从死者们当中逝去吧。死者也有自己要做事。
只是若不至令你分神，还盼你助臂之力，
就如远方种种屡屡给予力量般——在心深处。
十二月二十四日
夜里，被村里那位姑娘邀去她家，度过个寂寞圣诞。尽管这座山村每到冬天便人迹罕至，可毕竟夏天有大批洋人纷至沓来这片土地，所以这里普通人家也学起洋人样子，以此为乐。
九点左右，山谷里映着雪光，独自从村里回来。穿过最后片枯木林时候，忽然发现，路旁被雪盖成个雪球灌木丛上，撒着束不知从哪里来幽光——这样地方怎会有这种光呢？不禁有些好奇，环视这条有点点别墅散落其间狭窄山谷，发现只在山谷最上面地方有座小屋点着灯，那好像就是屋子……“看来那山谷顶上只住着个人啊！”边这想着，边慢慢爬上山坡。“以前从来都没注意过，原来那小木屋灯光居然能照到这谷底林子里来。你看……”自言自语般地说着：“看啊，这边也有、那边也有，差不多照遍整个山谷。洒在雪地上这点点光亮，原来都是那小木屋里发出灯光啊……”
总算爬上坡，来到小木屋前。直接走上阳台，想再看看这间小屋光究竟能将山谷照亮到什程度。但从这里看去，小屋灯火却只能在房子周围投下微光。而这有限光亮也随着与小屋距离拉远，变得愈发昏暗，最后和山谷里雪光融为体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