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年来,远远地望着她。为什她成天同那些游手好闲青年混在起?常常往城里跑,并没有结婚,却在别人那里吃住,节假日天天在别人家中。干些什呢?不外是给人家做家务、做奴隶、做妻子!……在这样可悲事实面前,不应该恋恋不舍。她是宁肯要那种没有爱情婚姻,而不愿去艰苦奋斗,争得其正爱情和幸福。她厌恶劳动,永远也跳不出庸俗市侩习气束缚。……看着她堕落,像看五月落花样,那是没有办法。这样“规律”,现今世上很少有人违抗得,她跳不出那个世俗罗网。只好眼望着花落春去……宁愿让那些初恋美好回忆长留在心里,不愿看到她如今这可悲形象去破坏那高洁纯真回忆!……
吴昌全近乎傻气爱恋,被齐明江视为荒诞。他认为吴昌全性情古怪,思想路线不端正,已经堕落到资产阶级泥坑里去。因此,他决定在运动“第二阶段”狠狠触及下他灵魂!
天空放晴以后,吴昌全已经出现在科研地里那两畦早花豌豆面前。
前几天开放得那般鲜丽蝴蝶形状花朵,经历场风雨之后,凋谢,萎蔫。吴昌全摸出个放大镜来,朵又朵地察看着那些萎缩花蕊中间“花柱”。
他蹲在潮湿泥土上,脚腿蹲得麻木,眼睛看得昏花,便站起身来活动下四肢,然后又蹲下去继续他神圣工作。这样不知过多久,连个膨大“柱头”都没有发现。显然,还没有发现朵已授粉成功花。他站起身来,略为估计下,如果把这两畦豌豆每朵开过花都这看遍,大约需要五天,就是说,他个人得照这个样儿,在又湿又冷泥土里蹲着,整整地蹲五天,目就仅仅是为观察下有没有那样棵授粉成功而膨大变形“柱头”。吴昌全在默算着这切时候,脸上并没有显出那种惊骇或失望神色来。他想:明天跟队长商量下,让科研组社员们都来参加这工作,他可以教给他们怎样观察。这样想着时候,他又蹲下身子去。
这种十分平凡,而且看来并没有什“立竿见影”效果,立即可以引起人们重视劳动,那种“精灵人”是决不愿意干。这也是吴昌全“痴”个方面。有谁给他下命令,叫他这样蹲着?没有。从葫芦坝、连云场、太平区、直到北京城,有谁看见或者想到在这朔风凛冽穷乡僻壤,有个名叫吴昌全同志蹲在这又冷又湿泥地里?没有。何必要人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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