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错，不过……嗨，你问这些干啥呀？”
“哎，人家都说，
比姐姐们长得好看，劝去当演员，你看笑不笑人！”
“可是比起四姐来，不如她。你看是不是？”
“看不出来。”
“你真傻！……你愿意跟好
？”
“坐
会儿吧，喝杯开水。……呃，这两三年来，虽说们也常
见面，可从来没有说句话。……难道你就没有句话对说说？直以为你有天会说……”
七姑娘
脸色苍白
，她紧盯着自己鞋尖。
人生有些局面，总是会永远牢牢地占据着人们心，哪怕有时暂时把它忘记，但在另些场合又会想起它来。想当初那个风和日丽春天，梨树坪里小鸟在枝头跳跃，雪白梨花飘落在他们肩上，只小兔突然从他们身边跑过，昌全要去追那小兔，七姑娘突然止住他。他们眼里闪耀着纯洁爱情光彩，进行这样场意味深长谈话——
“别逮它吧，怪可怜。问你句话……”
”，也不是因为讨厌“媒妁之言”，而你们两小无猜爱情，却不能永久，这是为什？为什啊！……
依许贞看来，这两三年来，吴昌全似乎苍老许多。今天这身打扮，更使他浑身显得穷困和凄惶：头发蓬松，衣衫破旧，水湿裤管搅在脚肚上，泥糊糊胶鞋已看不出本来颜色。她不由怜悯地想道：“当初就是不听劝告，出去找个事情做。那样好学问。出去，还会像这个样儿！多可惜……”
昌全看看天，突然说道：“咳，又落起来。”
“是？”七姑娘仰起脸，细得像粉样雨珠儿洒在她发烧面颊上。
接着，雨滴就大起来。
“谁说不愿意？现在不是……”
“说是永久，辈子好！”
“愿意！”
“不变
“问吧，也许回答不上呢。”“……呃，昌全哥，你看这梨花好看不好看？”
“好看极，雪白片，像十里烟波……”
“杏花呢？”
“杏花也好看，嫣红色，花蕊很长，像你眼睫毛样……”
“滚你！……呃，桃花呢？”
“哎呀！要转去。”七姑娘说着转身就走，她走得很快，像小跑似。
昌全呼唤她：“躲下再走吧。”
他追上去。绕过那片竹林，看见她站在屋檐底下躲雨，微微地喘气。
昌全上前推开大门，说：“屋里坐吧。”许贞猛然想起，这原是吴昌全家。她犹豫，没有进屋。
昌全只脚踏进门口，只脚留在门外，他望着七姑娘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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