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问候周暮，顺便问她节日
安排，她听起来心情愉悦，说，明天已经有约会呢。他呵呵笑，挂
电话，望着楼下空空操场发
会儿呆。
相比军校路面丝不苟洁净，这小路上枯叶多些诗意杂乱，武小镇不知道自己怎
踩着那条两边铺满落叶小石板走上B学院素来管理宽松女生楼，他手里和平常样拎着些巧克力糖果。周暮宿舍门紧闭着，他敲门，开，是罗立。房间里还有康子年，她站在那里，有点局促样子。武小镇直觉这两人之间刚刚结束谈话，有些不自然。
周暮出去。罗立说着，走回桌边随手拿本书翻，向温和友好她这次显得有些冷漠。反倒是康子年，走过来接过武小镇手里购物袋放在周暮桌子上，又顺手拉开凳子说，坐会儿吧，没准周暮会儿就回来。那是武小镇第次直视康子年眼睛，他收到种奇怪信息，她在请求，她眼睛在说，请你留下来。
他不得不坐下来，与她们说很多，关于军校生活与平常大学不同。罗立无动于衷地在旁边看书，康子年好奇其实心不在焉，但她又竭力多问，做出很有兴致样子，武小镇无法不继续努力用自己平庸口才去渲染着描述切。
晚饭时周暮当然没有回来，武小镇装模作样地打电话，摸摸脑袋试探地问，不等她，
们起出去吃饭？罗立马上推辞说自己还有别事。他看着康子年，康子年利落地踩着板凳从床上拉出挎包说走吧，知道个地方不错，去晚还没座呢。走时她抓着武小镇胳膊，细瘦手指钳得紧紧，两人像逃样离开。
吃饭地方是间日本人开私家料理，康子年说她爸过去带她来过。进门脱鞋，武小镇打量着店里极富个性设计，不动声色地惊下，带女儿来这种地方吃饭父亲，该有怎样独特良好风度。饭间康子年说些关于她和父亲之间事，比如有次他们去青岛旅行，父亲背着她在海边散步，居然被卖贝壳渔民误认为是情侣。康子年咯咯笑，由此武小镇又得到个结论，那男人必定看起来年轻英俊。这想着，他对自己有点灰心。康子年没有说到母亲，武小镇想，也许她父母离婚，便不多问。
吃到半途下起雨夹雪，玻璃窗上结雾，点点冰碴状东西扑到上面，片刻就变成模糊水迹。康子年好会儿没有再说话，静静地扶着大麦茶杯子望着外面。武小镇觉得这个场景像是做梦，他怎和康子年坐在起？还说许多话，他仿佛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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