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度爆裂,深信们所能想到远比所看到更为壮丽。但不能,只好伏在医院小桌板上,凭借着夜里床头微弱灯,体会着写作带来释放。
就是这样,文字成为与世界交换讯息通道,某扇窗口正在被打开。也是在那个时候,读到卡夫卡说:就坐在桌前吧,哪里也不用去。
关于理想最终,这样想,那是趟海市蜃楼旅程。时常疑心这山与山后面其实是没有海。海在远方,在头顶,在可望而不可即之处。而在这路上走走停停,有时静躺着,就能很清晰地听到末日在门前踱步声音。
喜欢画家奈良美智在去他国展览画作时,每到地,都会修建他用以表达自小房子。为靠近理想中海市,亦带着小房子出行。那是无形,始终将这个世界隔绝于思觉之外,使之全然成为风景房子。是,这个世界,很少时候融入,总是旁观。旅行是另次写作,在外放撞击中学着更加坚固内心里自,因为所有对陌生试探,都是为对自身建筑和成全。
2011年春天某个上午,还是旅行中。在西贡遭遇突如其来健康危机,生命每分钟都有停摆可能。同伴急急奔走,而在机场临窗排长椅安然地睡下来,不远处三两个外国人默默地收拾行李,周围点声音也无。最后看眼外面湛蓝辽阔天空,极度虚弱中,像个盲人陷入彻底昏迷。
黑暗是无边际汪洋,沉睡着深不可测绝望。然而正是那绝望之中对前路巨大未知,像束从头顶直落下来暮光,锐不可当地穿过紧闭眼睛。
总希望仍有下站。
作者
2011年4月于昆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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