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恨父亲,亲眼看到他把妈妈打死。他把当做条狗养活,从小到大他都在奴役,他从来没有尊重过!从来没有!’
这是徐苏苏原话,或许当时徐苏苏只是被邢朗从她心里挖掘出顽固冰山角,或许她已然忘却自己这番话,或许当时她疯狂只是沉睡之人偶然觉醒。但是魏恒看到她挣扎和反抗。
也是到此时,魏恒才后知后觉感慨起邢朗敏锐。原来邢朗早就猜到他会引导徐苏苏,引导徐苏苏对抗她心里恶魔,引导徐苏苏释放她心里对徐红山恨意。
魏恒像个心理医生,抑或是催眠师样,拿起桌子上只不知主人是谁细白调羹,伸进装有半杯水玻璃杯中缓缓搅动。他手沿着个既定轨线,以完全分布均衡力与速度,在水杯中搅起个浅浅漩涡,勺子底部磕在杯底发出摩擦声听起来也具有某种蛊惑般意味。
魏恒轻声慢语步步引导她,道:“不,你错。”
出丝笑容,道:“徐小姐,想问你个问题。”
尽管徐苏苏并不渴,但是她还是因为杯水,而对魏恒生出些许好感。
“问吧,允许你问个问题。”
她俏皮说,就像个无可救药乐天派。
魏恒点点头,随即笑着问道:“你有多恨徐红山?”
徐苏苏不知不觉被他杯中旋转涡流吸引,目光紧紧被那漩涡吸附,喃喃自语般道:“……错?”
魏恒轻声道:“是,你错。你对你父亲感情并不是尊敬,更不是爱,而是恨。你恨他,因为他从未把你当做个独立生命对待。在他心里,你只是依附着他个附佣而已。你永远是他身体里流出来滩血,被割掉块肉,你没有灵魂,没有生命,甚至在他面前没有话语权。这些年来他怎教
他点出徐红山名,反倒把徐苏苏问愣住。她像是在脑海里思索会儿徐红山此人是谁,其后才眨眨眼,神情真诚,且无辜:“为什要恨他?他是父亲啊。”
魏恒把食指指腹搭在单薄玻璃杯壁口,缓缓来回划动,温和反问:“嗯?你不恨他?”
徐苏苏呆愣阵子,然后把水杯搁在桌上,抬起双腿踩在椅子边沿,抱着自己膝盖。像个躲在屋檐下躲避寒风冷雨小鸟般紧紧合拢翅膀,蜷缩身体。
“不,尊敬他。”
魏恒看着她像是在冷水里浸泡过脸,想起刚才在审讯室,在邢朗逼问下,她失控那幕。那幕虽然很短暂,但是被他牢牢捕捉在脑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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