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儿浑身抖
下，不敢动弹。
邢朗抹把脸，把脸上戾气抹净，语气稍有缓和：“不难为你，待会儿问你什
问题你就回答什问题。”
女孩儿毫不避讳：“很久，四五年。”
四五年，那她入行时才十三四岁。
邢朗忽然觉得车厢里闷
厉害，偏偏后座那男人还在哼哼唧唧，他抓起扔在驾驶台上半瓶矿泉水朝后座砸过去，喝道：“闭嘴！”
女孩儿也随着他怒吼抖抖，瑟缩着肩膀挤到角落里。
邢朗看她眼，脸色缓和些，道；“酒馆老板和你什关系？”
女孩儿道。
邢朗忍不住又看她眼，心说这是什见鬼世界观。
“……你家里人呢？”
“
跟奶奶起生活。”
“父母呢？”
清楚，此时在大太阳底下，邢朗才看到她脸上化着妆，此时劣质化妆品被她眼泪晕染不成样子，像是在脸上扣张脸谱。虽然带着乱七八糟浓妆，但是女孩儿白净小脸还是非常显小，如果刚才没有看过她身份证，邢朗会把她当成名初中生。
“家住哪？”
他问。
女孩儿没说话，又把身份证掏出来递给他。
邢朗手把着方向盘，手接过她身份证，这才得空仔仔细细看遍。
“是，是赵哥给介绍工作。”
女孩儿说完，怯怯看他眼：“叔叔，你带去哪儿？”
邢朗想想，说：“派出所。”
女孩儿愣下，受到惊吓般想要打开车门：“不去，不去警察局！”
邢朗眼疾手快锁上车门，低吼道：“坐好！”
女孩儿口吻毫无波澜：“死。”
邢朗不再过问她家庭，透过后视镜看眼后座那个像是磕药般神情呆滞男人：“刚才他是不是在强迫你？”
本来十拿九稳问题，没想到女孩儿却迟疑，这让邢朗心里窝着团闷火，语气也冷淡许多：“怎？你还真是自愿？”
女孩儿嘟起嘴巴，揪着背包带子，低声道：“赵哥，赵哥他扣人。他每次都把弄伤，不愿意陪他。”
邢朗脸上越来越冷，恰好前方辆电动车堵在他车头前不愿让路，他便泄愤似狠狠按两下喇叭，哑着嗓子又问：“你干这行多久？”
女孩儿叫曲兰兰，刚满十八岁，户籍所在地是座外地小县城。
邢朗把身份证还给她，察觉到车厢里烟味浓重，于是放下来半扇车窗，问：“来芜津干什？”
女孩儿低声道：“打工。”
邢朗皱眉：“不上学？”
“上学没用，挣不到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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