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，魏恒
手机也响
，是佟野。
佟野问他在那里，要去接他下班。
魏恒闭着眼想想，虽然他已经很累，但是拖欠佟野人情不得不还，而且他还想再和佟野聊聊佟月病情。
“你在哪儿？”
魏恒反问。
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，芜津市迎来又
个黑夜。
邢朗手机响，摇滚乐回荡在车厢里，听起来具有某种振奋人心力量。
是陆明宇打来，邢朗听着手机里传出案情汇报，疲惫神色陡然间扫而空，漆黑眼眸中亮起两盏幽火。
“知道，
马上回去。”
邢朗挂电话，立即驱车上路，掩不住兴奋道：“郭雨薇尸体找到。”
深看他眼，然后又看眼手表：“送你回去，这几天你太累，回去好好睡觉。”
魏恒禁不住看他眼，没有说话。
说起累，他远不如邢朗奔波劳累。
邢朗揽住他肩膀把他往前带几步，两人离佟月病房越来越远。就在他们准备下楼时，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佟月呼喊。
“直往前跑！”
佟野报上栋写字楼地址，魏恒发现前方不远处拐个弯儿就是。
于是他对佟野说：“等五分钟。”
挂电话，魏恒把写字楼地址转述给邢朗。
邢朗听完，瞥他眼，闷闷问：“现在去约会？”
魏恒把后视镜掰下来，用手指梳理几下头发，然后把头发重新扎住，淡淡‘嗯’声
魏恒也是神色振，看着他问：“在宏兴超市里？”
邢朗点头，挑着唇角似是想笑，但是没笑出来，神色复杂道：“何秀霞在底下仓库里挖个坑，把郭雨薇尸体放在里面，然后用水泥注满尸坑。”说着咬咬牙，狠狠往方向盘上捶拳：“靠！”
魏恒沉默，适才有些振奋心脏逐渐被冷意覆盖。他很难想象，何秀霞掩埋郭雨薇尸体时，是抱以怎样心情。
不知为何，他忽然不想看到那具他们费尽周折才找到少女尸体，按着额角道：“想回去休息。”
邢朗看他眼，沉沉‘嗯’声。
佟月站在病房门口，颤栗着身体，握着双拳，即恐惧又激动看着邢朗和魏恒，大声喊道：“直往前跑，不要回头，千万不要回头！”
千万，不要回头。
魏恒神思恍惚被邢朗带离医院，直到上车都没缓过神儿来。
邢朗想起刚才佟月冲着他们疯狂大喊那幕，就无比头疼：“直往前跑，不要回头……这是什
意思？”
许久，魏恒才摇摇头，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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