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斌沉默片刻,低头看着他们踩在同片雪地上,离很近,却始终留有隔隙双脚,道:“就像你送走季宁安样?”
秦放皱眉,露出厌烦神色:“老提个死鬼干什?”
韩斌笑道:“你心里有鬼,提不提,有什区别吗?”
秦放没说话,但是韩斌敏锐察觉到他微微打个哆嗦,嫌冷似拉紧领口。
韩斌像是瞬间放空自己,平淡语气中几乎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,道:“秦放,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季宁安还活着,你定会和他在起。就算季宁安已经死,在你心里你也直和他在起。无论季宁安是生是死,你都和他在起。无论你喜不喜欢,有多喜欢,你都只能和他在起。因为你不肯背叛他,也不肯背叛你自己曾经做选择,所以你把你自己死死栓在季宁安身上。”
用,你这忙,自己回去就好。”
和每个人都打过招呼,女孩儿像尾灵巧小鱼似穿过人群离开警局。
秦放往警局门口眺眼,后退两步,依着车头,手在浑身兜里摸遍,摸出盒木糖醇,又塞回兜里,偏头对沈青岚说:“给邢队打个电话,这久都没回来,是不是死在路上?”
他说真情实意,神色诚恳,让人很难分辨他到底是在表达关心,还是在施咒。
沈青岚看看他,又看看旁肃立沉默韩斌,边答应着,边拉着小赵走开。
说着,他低低叹口气:“但是你这份坚持和执着到底有没有意义?谁又想让你和个死人绑在起?”
秦放冷冷,毫不犹豫道:“他死,这就是意义。”
韩斌咬着牙,怒极也不过死死掐住自己掌心,极力压抑着自己不对秦放表现出分毫,只冷冷说:“还活着,难道你就看不到吗?”
秦放低下头,很茫然看着他和自己离很近半身体,看到他被风掀起大衣衣角,膝弯落层薄雪休闲裤,和好像刚刚水洗过,黑发亮皮鞋。
忽然间,他觉得很荒诞,他这喜欢韩斌,韩斌也这喜
秦放头发自然卷,微长,发量茂密,此时被冷风吹乱,像块于风中摇摆长毛毡子。
“韩斌。”
他目视前方,面无表情说:“真想枪崩你,再他妈枪崩自己。”
韩斌转头掠他眼,无声笑笑,也后退两步,和他靠在同辆车头上,饶有兴味问:“为什先崩?”
秦放很无奈,很吃力从胸腔里发出声闷笑:“因为得留下给你开追悼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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