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朗也笑:“如果有时间请你吃顿饭,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。”
邢朗直都是聪明,他善于处理
海棠把包放在旁,看眼他面前那杯几乎没怎动咖啡,正要召来服务员点些吃,就见邢朗从资料中抽出张又递到她眼前。
“这个人,你见过吗?”
“祝玲?”
海棠正在翻菜单,就着他手看着病人资料,微微抬起头,白玉色脸上闪过丝犹疑,道:“她好像在南苑精神疗养院。”
邢朗稍点头,把资料整合好还给她,道:“你们医院和南苑近期在举办交流学习座谈会,所以想问问你,有没有机会见到她?”
华城医院对面咖啡馆,邢朗如约在早上十点钟抵达,坐在角落里靠窗位置上,点杯咖啡,等半个多小时。
他观望着玻璃幕墙外公路和公路对岸医院大楼,在过去两个小时里共看到三辆警车间接从咖啡馆门前开过去,在公路上空留下道经久不散警笛声。
在邢朗第十四次看向手表时,随着咖啡馆旋转门窈窕走出个身姿绰约,步伐躞蹀女人。
海棠穿着件长度及脚踝白色天鹅绒面料大衣,衣襟敞着,露出里面藕色立领衬衫和黑色条纹阔腿裤。宽阔袖口和裤脚走起路来袖带牵风,像把人兜在云中,由阵风送过来。
邢朗朝她抬起胳膊。
海棠低眸笑,合上菜单推倒旁,端起桌上杯白水抿口,道:“既然你都查清楚,应该知道交流会名单中有,所以你才会来找不是吗。”
好歹和海棠交往将近年,邢朗很清楚她表达愤怒方式就是刻意显露出冷漠。而此时海棠冷漠又和以往不同,现在她脸上冷漠神气似乎有些柔软,像是带几分调笑和自嘲。
海棠在责怪他同时,也在给他暗示,暗示她已经从他们以前关系中成功抽身而退。只是她暗示有些不成熟,有些明显,导致效果甚微。
邢朗观阅她脸色,选择以她想要方式尽量融入此时氛围,抬抬帽檐,爽朗又无奈笑道:“看看现在处境,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,无计可施,也不会来打扰你。”
海棠笑笑:“那你怎做,才不打扰?”
海棠摘掉墨镜朝他走过去,在他对面坐下。
“不好意思,临时开会。”
说着,已经从随身手提包里拿出叠资料递给邢朗。
邢朗道:“没关系,刚到。”
他接住海棠递过来资料,压低帽檐,从第张病人资料开始看,张张翻飞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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