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萝被他软着哄好,转身拿起剩下的三明治,“这个,还要喝半杯牛奶。”
她开口认真,水灵灵的眼睛望进周之南双眸深渊,“周之南,我没有骗人。我真的不喜欢红豆,且今日不想喝燕窝粥。”
“好,再不做红豆。”
……
仆人再进入餐厅,便看到阮萝低眉顺眼地吃三明治,周之南进了厨房,亲自用小锅给阮萝热牛奶。
的坟头草都半人高了。”
若不是受过太多苦楚,谁又愿意这般刻薄的活。
周之南沉默看着她,阮萝继续说,“我就是下只角贱民,程美珍说的没错。我一开口就不是你们上海人,我也没想做上等人。”
阮萝不知道下只角是什么,但从程美珍口中说出,定不是什么好话。
他听到程美珍三个字皱眉,然后伸手堵住她的嘴。
真真怪异。
周之南若有所思,阮萝月事快近,且秋日愈发深了,可要叮嘱梅姨看着她少贪凉。
“我不是厌你这般说话,只你别用刻薄话在我面前轻贱自己,知道吗?程山带程美珍找到商会我不生气,你就是把程美珍打死了,我也不会说你一个字。刚刚是我提的不合时宜,惹你更怒。”
“我被你制的死死的,萝儿,你惯是知道怎让我心疼,磨我好苦。”
阮萝闻言轻抚他那处被她新弄的抓痕,软了声音。
“周之南,你穿长衫更好看。”
“嗯。”他拿手帕擦干净她一张脸,陪她一起把这页翻过。“吃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