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敏得理不饶人时候通常摆出就是这个匕首姿势,方诚实心知肯定是证据确凿。当下他磨磨蹭蹭地走过去,只瞟眼便赶紧拍脑袋做后悔状:“哦!可能又忘。下次!下次定注意。”
“那,”杜敏继续目光炯炯地盯着他,“你今天是不是也把袜子和内裤块儿扔洗衣机洗?”
方诚实低头回忆下,好像是这回事,可是他抬头见杜敏副要发飙表情,赶紧打个太极拳:“不记得……好像……应该没有吧。”
杜敏见他说话副吞吞吐吐、模棱两可样子,心想肯定是这样。为什,这半年里自己跟他唠叨不下10次,嘴皮都快磨
诚实并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不对,“水已经帮你烧好。”
丝暖意在杜敏疲惫内心掠过,她对方诚实笑笑,声音不知不觉放柔:“好,就去。你先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方诚实答应着又把头缩回去。
走进卫生间,褪下衣物,杜敏注意到,早上洗衣机里放得满满当当衣物已经清空。她不觉又笑笑,安慰自己:尽管方诚实有种种不尽如人意之处,没钱,小气,不浪漫,没有太大上进心,可毕竟还算是个体贴、勤快丈夫。念及此,她心情又平和许多,当下轻轻嘘口气,打开莲蓬头。
洗完澡,杜敏顺手把衣服也洗。她做事向很快,不到10分钟,已经抱着洗好衣服出现在卧室阳台上。
隔小半小时,方诚实早已又睡得迷迷糊糊。忽然,他感觉身上被子空,接着,耳朵被个冰冷东西“夹”住,与此同时,杜敏愤怒声音也在耳边响起:“方诚实,你给起来!”
“别胡闹行不行?”他边本能地去扯那个“夹”住他耳朵物体——杜敏手,边有些不高兴地睁开眼睛,嘟囔着,“干吗啊?大半夜,还让不让人睡觉?明天还要早起呢!”
他只是有些不高兴,而杜敏却是满腔怒火。只见她气呼呼地指着方诚实,双目炯炯:“方诚实,都提醒过你多少次,你有脚气,绝对不可以把袜子扔到洗衣机去洗!更不能和内裤混块儿洗,混起晾!这样很不卫生,袜子上很多细菌会污染到内裤!你、你怎又忘呢?”
被杜敏通厉声训斥,方诚实睡得浑浑噩噩脑瓜下清醒:“把内裤和袜子晾起吗?”他有些心虚地问。
“你自己来看!”杜敏气呼呼地走回阳台,手叉腰,手指着袜子和内裤几乎“亲吻”在起晾衣架,等方诚实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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