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敏哼声,冷冷地问:“那辉子呢,又是谁?该不会又是你哪门八竿子打不着远房表亲吧?”她说这话也是有所指。几个月前,方诚实有个远房表叔儿子来厦门找工作,也在她家住将近个月。
“哦,辉子、亮子、,三个都是起长大,小时候和辉子关系最要好。”方诚实赶紧解释,“老婆,等见面再详细给你介绍吧……座位已经预订好,就在你公司附近王城食府。”说到最后句,他声音里明显地带上丝讨好味道。
“王城食府?为
洗手间之间奔波,夜无眠。等到天色微亮时候,她已经虚弱得点力气都没有,刚出卫生间就瘫软在地上。她位置正对着玄关穿衣镜,淡淡灯光下,只见自己长发凌乱脸色苍白,就和……就和5年前刚刚走下手术台时样……恍恍惚惚间,她似乎又看见那只戴橡胶手套手,乳白手套上血迹斑斑,小团血淋淋东西正毫无生气地躺在上面。
“这是你孩子,看眼吧……”有人趴在她耳边低语。
于是,那团血肉模糊东西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,放大——像只蝌蚪,有着小小脑袋,小小四肢,还有根小小尾巴……
“不!”陶燕本能地发出声尖叫,连滚带爬地逃到落地窗前,哗地下拉开整扇窗帘。
窗外,已是朝霞满天,有勤劳老头老太正提着篮子往附近菜市场走。陶燕嘘口长气,这才壮着胆子,回身往屋内望去——什都没有,又是场幻觉。
杜敏临下班时接到方诚实电话:“老婆,家里有几个朋友过来,晚上咱们不煮饭,在外面吃吧。”
“哦,都谁呀?”杜敏警惕地问。她和方诚实结婚才半年,家里就已经来过好几拨人。
“亮子,你认识,另外还有辉子和他老婆。”方诚实介绍。
“晕倒!那个林海亮怎又来?不是两个月前才来过吗?”杜敏没好气地问,提起这个人她就肚子火。两个月前,就是这个叫林海亮,据说是来厦门出差,却不去住酒店,而是在她家客厅盘踞大半个月,顿顿白吃白喝不说,还用她家电话跟全国各地N个女网友煲电话粥,半个月煲掉将近400块话费,临若无其事地拍拍屁股走人。
“老婆,你别这样嘛……亮子这次只是路过,最多待个两三天。”方诚实安慰杜敏,他知道杜敏还惦记着那笔电话费。说实话,他对这事也挺来气,但林海亮毕竟是和他起光屁股玩大伙伴,他又能说什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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