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听闻这个贺家二少爷极不好说话,是个极其难摸准脾气主儿。他做事向随心所欲,根本不遵从商人那套生意经,为人处世没有丁点油滑,反而处处硌人下不来台。但是牛逼都是他家里人,至于他本人,从贺家户口本里摘除去,谁认他?
权富之家子弟只有点不占便宜,他们所有能力和努力都会被‘胎投好’这四个字抹杀,人人看待他们都是镶着金汤匙出生巨婴,出身越好约遭人恨。那贺丞当之无愧极其遭人恨,加上他性格冷情遁世,淡漠很,难免显得傲慢。其实不然,他只是懒得去疏通那些费神人际关系,所以干脆股脑全躲开,谁都不亲近。
他虽然行商,但他不待见同行,因为他很清楚业界内种种摆不上明面条文规则,而且他眼睛毒,虽然不通人情世故,但他深知人情世故。所以他两三眼看穿个人,就疏远个
旁人求之不得恩惠落在他身上他只当成鸡肋。丢就丢,延期就延期,他不在乎。
他不在乎,有是人在乎,比如这位吴老板市委支持者,现任银江市副市长高书记。
“合同咱们已经签,本来工程期就很紧张,到期不能完工可怎办?不光对咱们是大损失,对上对下都不好。”
吴老板这句‘对上对下’很有意思。贺丞坐在单人黑皮沙发上,翘着腿听完他话,没什表示,微微笑笑,左手习惯性把玩右手拇指上指环:“那吴老板意思是?”
吴老板摆摆手,略夸张笑笑:“不敢不敢,只是觉得这桩案子继续发酵不是好事,有没有可能把这桩案子沉底,不再追查,把消息封锁,尽快启动工程才是正经事。可是把身家性命全都压给银行啊贺总,您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仨瓜俩枣,哪儿能跟您比?事还是小事,误工程才是大事啊”说完着重补句:“当然,这也是高书记意思。”
贺丞从不怕得罪谁,所以说话很是直白不迂回,道:“所以高书记意思是,案子不查,尽快动工?”
吴老板只干笑,不搭话。
贺丞瞅他眼,风平浪静面部表情上讪讪笑,摊开手道:“吴老板认为可以左右警方查案吗?只是介商人,没有那通天手段。”
吴老板:“……您谦虚。”
这不是恭维,稍知道点贺丞背景,都知道他在‘谦虚’,何止是谦虚,他简直是装孙子,虽然他只是个铜臭商人,但是他家里有门道啊。光是贺之章孙子这个名头就够唬人,何况他还有个爸,个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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