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丞扭过头,很古怪看他眼,还伸手在他面前挥挥,被楚行云不甚客气格开。
贺丞懒洋洋冷笑声:“原来你还没瞎,往对面看,公安干警楚先生,你能看到什。”
楚行云闻言,认认真真看向对面挖掘机大作施工现场,对面原来是片丛林,为迎合这次工程,早在去年就把树林砍伐成平原,如今露出光秃秃地表和杂草,丝毫不见茂密绿荫。
楚行云忽然眉毛挑,指着临近湖边片空地,说:“那里原来是不是是座建筑,比如,木屋之类。”
没错,虽然地面荒芜,杂草丛生,但是盖过房子地方因为打地基,会在地表也留下规整印记,就算房子被拆除,那些痕迹也依然会存在,临近湖边小片空地长杂草和别处相比,有几道很不易察觉直线。站在平视角
易让人忽视他只有二十四岁。其实他很年轻,此刻他褪掉西装和眼镜,像个晒暖懒猫样站在阳光下,点都不像平时那个浑身长满冷刺动不动就开屏雄孔雀。他变柔软,年轻,温和,无害,让人非常想把他拽到怀里揉揉头发再抱抱。
但是楚行云知道,这是假象,果不其然,下秒贺丞把眼镜从口袋抽出来戴回去,恢复成平时那个冷傲尖酸,不近人情小混蛋。
“为什不喜欢送你帽子?你知道为那根羽毛费多大工夫吗?看在千里送鹅毛份上,改天戴上给看看。”
说完,他很不厚道笑起来,此时吹来阵风,把地面施工现场土送过来,虽然只有薄薄层,但让贺丞忍不住皱起眉,握着拳头抵在鼻间低咳两声。
楚行云沉沉气,转头问肖树:“他今天吃药吗?”
肖助理愣下才反应过来楚行云不是在骂人,而是当真在问他有没有按时吃药。
肖助理如实道:“早上药吃,中午还没有。”
楚行云两步跨到贺丞身边,抓住他胳膊把他往后拽几步,很不客气道:“这里花粉和灰尘这大,你是那根筋搭错跑到这儿来。”
贺丞把胳膊扬甩开他手,后退几步坐在木椅上,撕开张湿纸巾放在鼻子下面,反唇相讥道:“公安干部素质什时候差成这样,热心市民发扬纳税人精神援助警方办案,身为人民公仆非但不感激,还辱骂纳税人人格。看楚队长你需要重回警校再学遍职业道德规范。”
说到正题上,楚行云照例容忍他刻薄,在他旁边坐下,翘着腿笑问:“你说证人呢,这位好心市民,贺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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