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行云顿时觉得他虽然混点,但关键时刻还是能抡清。鉴于他忙不小忙,于是再次包容他,呵呵假笑两声,没说什,拿出那两张身份证复印件低头细看。
夫妻两个都不是本市人,户籍显示是外省人,女叫石燕,男叫徐刚,都是八零年代生人。资料显示是外来务工人员,至于王康口中石燕弟弟则是没有留下丝毫信息,三个人,只留下两个人证件。而且,对于这两张身份证复印件真假,楚行云充满疑惑,石燕,徐刚,这两个名字他第眼看到就觉得有些熟悉,定在某个
楚行云:“如果真有个人死里逃生,他非但没有报案,反而直隐藏到现在。”
贺丞笑下,弯下腰拍拍沾到裤子上花粉:“在自己生命面临危险却不向警察求救人,无非有两种,种是自己身份不允许,种是对方身份不允许,你觉得这个生还者是那种情况?”
说罢,他抬手看看腕表,走上花丛间铺砌鹅卵石小路:“没时间跟你耗,得回去开会。”
贺丞话里有话,明显有所保留,而他所保留是自己立场,从某种‘阶级层面’来说,他和楚行云直站在相对立立场上。他就是自己口中‘对方身份不允许’那种人,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句话真是天方夜谭,就和‘世界大同’样充满不合实际浪漫主义色彩,纯碎是句空泛而伟大口号。人分三六九等,在三六九等人面前,法律自然也会发挥三六九等作用。
在最上等人面前,任何律法都会变成最下等条文。
贺丞就属于这种人,所以楚行云直觉得他混,他没有普通百姓对法制敬畏,法制对他而言也就形同虚设。就像他在施工现场拉起警戒线样,只要他愿意,他可以自由随意在警戒线内外穿梭,并且不会受到任何制约。
楚行云打小就觉得自己对他怀有某种责任,像是他监护人样守在他身边,时时刻刻看护着他,堤防着他,像是心里揣着颗雷,他必须保证贺丞待在法律道德圈子里。如果有天这颗雷炸,他也得支离破碎。
鹅卵石小路旁大朵大朵芍药像多情姑娘样摇曳摆动,伸手欲拦,楚行云紧走两步和他并着肩,说:“回去好好开你会,别老是往不属于你领域使劲儿。”
贺丞斜他眼:“见过卸磨杀驴,就是没见过杀驴还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。如果不是往不属于领域使劲儿,你恐怕还在向上司请求宽限些结案时间。”
贺丞这话说确实没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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