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手机扔到驾驶台上,前面路口恰好绿灯将近,长达八十秒红灯接连亮起,于是不起眼东风跟在车流之后缓缓停在路口前。在等待通行时候,他愉快吹着口哨,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像是弹钢琴般来回跳跃……敲完几个音符。他忽然停下,略显疑惑看着自己手。他刚才手势确实是段乐谱,肖邦幻想曲第二小节。他没有学过钢琴,没兴趣也没条件,乐谱也不认得。此时之所以能把这段音节敲出来,完全是下意识行为,这套动作貌似在他身体里形成根深蒂固记忆,已经成为他身体部分,根本不用去记忆,永远也忘不掉……
给他植入这段记忆人是贺丞,准确来说,是小时候贺丞,当时他只有七岁。
十岁那年,他被父母当做件超载行李样丢给素昧谋面姨妈,此后长达二十年里楚行云都称她为阿姨。
从不知名小县城路颠簸到银江,他还没有从高楼大厦晕眩感中清醒过来,就被阿姨牵着手坐上辆出租车。那路上他只顾着看城市里别样风景,从而忽视阿姨在他身边说话,只记得几个零星词语,大家庭、政客、两个孩子、还有‘贺丞’。并且阿姨要求他见到‘
,他按着桌子从办公桌后站起身,笑道:“请神容易送神难,今天报案是尊菩萨,要是不把这桩案子办漂亮,不用领导和人民批评,都替‘人民公仆’这四个字脸红。就这样,干活!”
刑警们领着任务各自散,傅亦照例点杨开泰跟他走,杨开泰垂着脑袋默不作声跟着他走,乔师师问楚行云:“头儿,你干嘛去?”
楚行云把车钥匙拿起来抛个漂亮弧线,抬脚往门口走:“回去看看草庐修好没。”
他破车热气散不出去,冷气加不上来,幸好车顶上还开个天窗,他把天窗打开,头顶着洒进来焦热阳光把车开上公路,路上拨出去个电话。
电话响好几声才接通,那边杨姝温声笑语声音在嘈杂背景音中传过来:“师傅,您当心,那两盆芦荟别碰着”
楚行云唇角勾,把副驾驶副墨镜拿起来戴上,打趣儿道:“这位工头,活儿干怎样”
杨姝走几步找个比较安静地方,也笑:“进入收尾阶段,老板什时候回来验工?”
楚行云恨不得把牙豁子都笑出来:“这就回去。”
杨姝道:“给你发栏杆样式图片让你选,你也不选,就只能自作主张。”
“哪个都好看,你做主就行,先挂,马上就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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