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这人没印象。”
“她对你倒是有印象,她说——5月6号,或者是7号,见过你。”
张其民脸纳闷:“6号7号?不可能啊,那两天就接个活儿,叫车不是这女。”
傅亦看着他:“说清楚。”
张其民看着前方盘环路路况,放慢车速。回忆阵子,道:“6号晚上那天接个活儿,到绿丹山民宿拉帮学生下山。到联系,那帮人早走,没办法,就只能往回走,结果那天晚上雨大太大,下山路被泥土滑坡堵死。就把车停在莫心谷露宿区,等第二天路上障碍被清除干净再走,再没接过客人啊。”
傅亦也笑笑,拿出证件在他眼前晃下:“有事找你。”
张其民看到他证件,受惊不小,当下就要把车靠边,被傅亦阻止:“顺道把送回市局吧。”
警察都这说,他也只能照办,从后视镜里瞟他几眼,陪着笑道:“警察同志,,那个公司车坏,就开自己车跑两天。”
傅亦把眼镜摘下来擦试着镜片,温厚笑道:“今天不检查执照,向你打听个人。”
“谁?您说说。”
耀文父女口供。他们两人提供唯事实基石,警方才能够在这片基石上展开调查有所作为,如果他们脚下这块唯基石破碎坍塌,警方无疑将掉进黑暗迷宫里,除非事态完全向另个方向扭转。
傅亦说:“还是觉得,孙世斌已经死,如果他还活着,也只能昧躲藏,拿不到钱,回不家,那他躲起来意义是什?”
说完,他从口袋里拿出张刚才誊写纸条,上面记有串号码。
张其民是个黑车司机,常年活动在北城机场带,时常接些零散小活儿。名片也是印好几十种,被警察找上门时候正守在机场出口趴活儿。
傅亦比对着车牌号在众不显眼私家车里找到辆黑色雪佛兰科鲁兹,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。
“莫心谷露宿区只有你个人吗?”
“
“吴晓霜。”
“吴晓霜?哪个吴晓霜?”
傅亦把眼镜戴好,打开手机找出张照片给他看:“认识吗?”
张其民看看,又觑眼瞄瞄傅亦,留着心眼儿:“这,该不该认识啊。”
“那你就是认识?”
张其民正在吃面包,见来人就把面包随手搁,准备发动车子:“去哪儿?”
“前面。”
傅亦道。
车往前开段儿,经过路口,傅亦说:“往右吧。”
张其民看他眼,笑:“哥们儿,够随性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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