录音有几秒钟空白,楚行云全神专注紧绷着神经看着显示屏里那个不断推进进程钮,仿佛那代表着江召南有限生命,又次从生步步走向死亡。
几秒钟杂音过去后,江召南声音再次像缕寒风样从笔记本音箱中飘蹿出来,硬生生给轻暑夜晚带来几分彻骨寒意。
江召南轻声笑笑,又说:“你是对,楚队长,确是面具拥有者,是蝴蝶公爵。说实话,很喜欢这个称号,
贺丞道:“想听听老朋友留下遗言。”
他很清楚,倘若楚行云真顾及他感受而忽视这则录音,那今天晚上他就别想睡踏实,而且楚行云也不可能忽视这则录音,只要有深入调查机会,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。他现在不听,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听。
或许就在今晚入夜后,他就会躲进卫生间,听取证据。
贺丞想做只是陪着他和他起面对。
他并不需要楚行云当真为他退让底线,只要他有这个心就够。
他往无前,也使他心有所系。
他清楚意识到,贺丞陪伴和支持让他更坚强,更勇敢,同时他也必须把自己心分半给贺丞,学会领悟贺丞所处位置,顾及任何风云波动给贺丞带来影响,不然话,他就太无情,太自私。
但是——
“你想让打开吗?”
他转过头,语调平平看着贺丞问。
贺丞把放在床头柜上只水杯递给在床上抽烟某人接烟灰,然后问:“准备好?”
楚行云瞅他眼,把整根烟头扔进存着半杯水玻璃杯,用力搓搓留有烟味指腹,说:“放。”
贺丞按下开始键。
被水泡过音质嘈杂,貌似录音人把那场灭顶大雨也录进去,煎熬等待几十秒杂音过去后,江召南声音才像层层剥落墙皮后滋生潮湿阴冷又柔软苔藓样,逐渐在雨声萧疏地方,披露辰光——
“楚队长,如果你能听到这段录音,就说明没有机会向你亲口说出这些话,或者说——已经死,没错,此时此刻已经死,只有死人才能向你叙述这段自白。”
贺丞对上他眼睛,牵着唇角微微笑:“说实话吗?”
“说。”
“不想。”
他没想到,楚行云听到后,眼睛微微闪,随后把电脑合上扔到床尾,麻利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,点着根烟,喷口白雾才说:“那就不听。”
贺丞目光复杂看他半晌,然后把他扔到床尾笔记本拿回来,听到楚行云问:“你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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