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?”
楚行云靠在墙上,仰起头看着天边被微风吹散几抹勾云,悠长长输口气,声音低沉,又柔和,笑着说:“你知道,当年为什忽然从你房间搬出来,和你保持距离吗?”
说起十几年前心结,他没料到自己是如此平静,又深感幸福。
贺丞沉默许久,再出声时也笑,问:“为什?”
楚行云翘着唇角,眼睛里有些出神,蓝天白云倒映在他瞳孔里,使他眼神看起来不再凶狠,愤怒,而是明亮又干净。
般生存。做种最大胆,最残酷设想,如果冯竟成是用妻儿残骸得以果腹续命,那他后来将反抗孩子杀害,食用其血肉,也就变得有源追溯——
楚行云察觉到他意识已经陷入血肉模糊当中,越往深处思考,越痛苦,但是方才贺丞话次次在他脑海中回放,逼他不断往已经被掩盖,被踏平地下挖掘,直到揪出那些腐烂根系,把它们连根拔起。
贺丞自幼便成熟,所以他没有反抗,也正是他不反抗使他得以活下来。所以冯竟成把他‘养’年多,贺丞幸存并非幸运或偶然,而是冯竟成在面临追捕重压之下,选择暂时将贺丞流放,从而带走陈雨南作为替补品。
现在,十三年后,他回来,他如个梦魇般再次像贺丞发起进攻,对他来说,贺丞早已变成他所属物品,是他流放在外囚徒。
换句话说,他早已把贺丞当成自己孩子。
像是在回忆什美好事情般,楚行云低声笑道:“因为那些同学们拿你开玩笑,他们说宠着你,陪着你,对你好,是因为喜欢你,是把你当做新娘子——很羞恼,很愤怒,所以跟他们打架,但是那天晚上回到家后见到你,却羞愧抬不起头,不知道该怎面对你,所以很狼狈很懦弱选择远离你。现在想想,当时那气愤,那羞愧原因,或许是因为被那些人点破心事,感到无地自容吧。”
说着,楚行云话音顿,低下头,扬着唇角,
“你还好吗?”
长时间没有听到楚行云声音,贺丞不禁有些担忧。
楚行云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,充血麻木双腿像是踩在棉花里似难以施力。他弥漫着层红光双眼中,凌乱又炽热色彩渐渐散去,留下层温柔怜惜,笑说:“没事,找到真相。”
贺丞顿顿,低低叹口气,道:“赶快回来吧,——忽然特别想见你。”
楚行云应声,在他即将挂断电话时忽然叫声:“贺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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