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问他。”
他卷着资料几步登上楼梯,在三楼间拘留室外握住门把,拧着眉,面色沉重僵立会儿,然后打开门走进去。
这间房比审讯室更封闭,小小间四方墙壁围困房,里面只摆张桌子,张铁椅,亮着异常强烈白炽灯,炙热又强盛光芒将这间小小囚室照比白昼还要亮上好几倍。
覃骁就坐在那张铁椅上,身前挡着挡板,被手铐拷住双手无力搭在挡板上,听到开门声也无动于衷,睡着似闭着眼睛,把头歪向边。
杨开泰关上门,首先关闭这使人强烈不适强光。光源灭,覃骁感到脑子里折磨他天光感也消失,他睁开眼睛,恢复正常光亮室内让他长时间遭受强光刺激眼睛时无法适应,只觉眼前阵
苏婉故作老成叹口气:“两个队长走走,伤伤,你们可有忙。”
“嗯,那把报告拿走,你应该——可以下班。”
杨开泰打开门,有些不熟练模仿着楚行云语气道。
苏婉抬起头,冲他笑弯双杏眼:“呦喂,谢谢你。”
杨开泰脸上红,关上门走。
落日时候夕阳格外鲜红,本以为今天晚上将是个明亮夜晚,但天幕已经被黑云遮蔽,却不见月亮升起,天空中更是连颗星星都没有,空气中来回翻涌着入秋以来愈加明显丝丝凉气。
“起风。”
苏婉把办公室窗户关上,回过身靠在窗台,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中,道:“明天应该会下雨。”
杨开泰站在她办公桌前,捧着份资料看很仔细,但还是接话:“你查天气预报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
上楼途中,看到赵峰正好从楼上下来,于是停在楼梯口等他几步。
“怎样?”
杨开泰问。
赵峰唾声:“公子爷什都不说,像死人样。倒要看看他上法庭还能不能行驶自己沉默权,这是方雨尸检报告?”
赵峰要拿他手里资料,却被他抬手躲过去。
苏婉把双手从白大褂口袋中拿出来,扣着左手食指圆润指甲,语气稚嫩又可爱道:“每年这个时候,南方冷空气就会北上,现在——也该到银江。”
杨开泰抬起头,看看她身后窗外亮着灯光异彩黑夜,似乎是想到什,双浓黑清澈眼眸中隐隐出神。
“傅队伤怎样?”
苏婉扣着指甲问。
提起傅亦,杨开泰眼睛闪,迅速低下头,把手里资料翻得哗哗乱响:“……挺严重,医生说拆线才能下地走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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