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咚声,他把门关上,再也听不见覃骁声音。
等在门外乔师师被他吓跳,连忙冲过去抓住他肩膀:“三羊?怎?哭什!”
杨开泰紧咬着牙,握着拳头,彻骨悲伤,断肠痛苦让他浑身痉挛,止不住颤抖。
他从没这伤心过,以后——大概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心。
杨开泰手里棉签逐渐归于静止,埋着头极轻笑声,声音陡然变低落伤感,说:“他已经死。”
听他提起周世阳死亡,覃骁像是瞬间被飓风吹散脑海中迷雾,忽然之间醒悟似,有些不知所措般看着他发愣。
杨开泰抬起头看着他,露出笑容。但是他牙齿紧咬,目光剧烈颤动,双眼中被赤血染红恨意让他五官变扭曲,且狰狞:“覃骁,定,让你被判处死刑。”
说完,不顾他做何反应。杨开泰豁然站起身,丢下手里棉签,取走竖在墙角台摄录机,然后头也不回走出囚室。
在关门瞬间,他听到身后传出覃骁放肆笑声。
覆在他手背上以示安抚:“所以你把她带到老城区是吗?”
“没有选择,开着周世阳车把她接走,她也认为是周世阳才上车,只能把她带到周世阳负责项目工地。”
“周世阳怎没有和你起?”
“他喝多,被灌醉。”
“哦,所以你才个人去找方雨?”
“哈哈,就知道!”
覃骁有所感慨似摇头狂笑,笑声无比邪妄,无比疯癫,同时无比喜悦,无比悲伤。
杨开泰站在门口,不由得僵住。他很诧异,个人怎能发出那种疯狂复杂,又简单热烈笑声。
那是人群笑声,而不是人笑声。
然后他听到覃骁放声大喊:“三宝啊——三宝儿!”
“嗯。”
“他也定知情吧,毕竟你都把他车开走。”
“是,但是他也害怕,也不敢声张。”
杨开泰没有继续问下去,其中原因很简单,因为覃厅长,因为覃家势力。接走方雨是周世阳车,那覃骁就有千万种诬陷周世阳手段。后来,他不正是这干吗?想方设法把脏水泼到周世阳身上。
“……他怎会声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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